兩人來到救護車旁邊往里瞄了一眼,看來死掉的人還沒有被送上去。
除了她倆圍觀,還有幾個同村的婦人打著傘站在另一邊指著在地上哭嚎打滾的老婦人,說了些能夠被雨聲淹沒的話。
發生命案的屋前都圍了警戒線,穿著統一雨衣的警察們在里面忙碌著。
萌萌墊著腳往里看,因為人多天暗,什么也看不見。
她拉著葉蓁蓁上前,想要站在警戒線外邊瞧瞧,一個警察攔住了她倆。
“不要靠近了!兩個小姑娘不怕啊!里面死人了!后退后退!”
葉蓁蓁倒是并不想上前,那血腥的場面看著讓人作嘔,她又不愛湊熱鬧,但萌萌不同,她是最愛湊熱鬧的,此刻就摩拳擦掌的湊到那警察身邊。
“怎么回事?”萌萌聽出了對方嘴里冒出來的方言,故而也學著問了一嘴。
“你不知道嗎?”警察朝屋里看了眼:“這家的媳婦死了。”
“為什么?”
“不知道呢,是個男人殺的。”
萌萌回身瞄了一眼葉蓁蓁,隨即招呼她上前:“是不是這個?里面有鬼嗎?”
葉蓁蓁拉了拉雨衣的帽子:“我這次沒有陰陽眼。”
萌萌恍然,轉身拉過警察的胳膊,迫使對方看著她的眼睛。
那雙黃橙橙的貓眼,黑眼球豎成一道細線:“帶我們進去看看。”她說完一眨眼就又變回了人眼,而那警察目光呆滯的帶著她倆走進了警戒線里。
“你這真好用~”葉蓁蓁不得不佩服這種能,不似代崢和富江,用時靈活自如。
這兒算上破棚,有兩間大房子,破棚里裝著不用的干柴和破爛。
院子里有張涼床,還有手推車,其余的瓶瓶罐罐擺放著整齊,女人似乎是剛死的,院子里的紅盆還接著自來水,這里左右都是樹林,算是四鄰不靠,最近的鄰居還有那么一百米的距離,院子里是土地,一下雨就變成了泥地。
除了那個哭嚎的老婦人,還有一個哭的撕心裂肺的男人,穿的也不知是警服還是保安服,被另一群警察拉著。
典型的韓式建筑,地基高,下面擺著柴火和腌菜用的罐子,翻開的門上都是血跡。
她倆幾乎走到了一側才瞧見那個快和頂梁柱一樣顏色的兇犯,干瘦的身子,泛白的眼珠子,身上都是血,已經戴上了手銬,但看樣子像是沒什么意識。
萌萌湊到葉蓁蓁身旁:“這是鬼嗎?鬼上身?”
葉蓁蓁搖搖頭:“不確定。”
兩人往屋里瞧了一眼,除了那個婦人,還有一個裝在袋子里的死尸。
“那人是誰啊?”萌萌問。
被惑心的警察說:“好像是這女人的男人。”
“他為什么殺人啊?”
警察說:“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致幻的蘑菇。”
萌萌問:“這人是村子上的?”
警察說:“是,警官已經去了他家。”
萌萌化出貓眼看著對方的眼睛:“帶我們去他家看看。”
葉蓁蓁皺眉拉著她:“為什么去啊?”
萌萌笑說:“我好像知道這是什么電影了,你沒看,電影叫哭聲,我也是看見這個男人才知道的。”她說著指向那個案犯:“因為這身裝扮太惡心了,臉上跟起了膿包一樣。”
“結尾呢?”
萌萌拉著她朝警察走去:“是一個日本惡魔,早期留下來的。”
“魔鬼跟金魚草有關嗎?”
萌萌推著她上車:“你沒看過干枯的金魚草吧?也就是龍口花,干枯的花瓣跟骷髏頭一個樣。”
“這么神奇?”
萌萌點頭,拍了拍警車后座:“出發。”
有萌萌在,葉蓁蓁可謂是安心很多,也不用操心,也懶得帶上腦子。
那個兇犯的家里更偏僻,幾乎是穿過了濃密的樹林才找到,院子里,拖拉機停靠在一邊,鍋碗瓢盆散落在院子里,整個房子像是用鐵皮堆得,看起來破破爛爛的。
前一波警官已經到了,并且將房子的門打開,在那里議論著什么。
打著傘的和穿著雨衣的像是兩撥人,那群打傘的像是刑偵人員,穿雨衣的就是警察。
她倆下車朝著院內張望,這個舉動也沒有引起那些人注意,故而萌萌邁著貓步走在前面,準備隨時用惑心的能力讓大家注意不到她倆。
就在這時,一個體態略胖穿著雨衣的警察用夾著煙的手指著她倆:“噢哎!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