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聽的云里霧里,這夜順利過了,也沒見有雷下來劈死她和萌萌,故而第一步棋走對了。
孝真沒有發燒,次日依舊活蹦亂跳的上學。
她倆誰都沒顧忌鄭警官會不會調查傳聞中的事,當即就瞬移到了門前插著枯萎金魚草的兇犯家中,摘下金魚草,然后瞬移到日光家中。
這日光沒了對萌萌的記憶,但萌萌眼中卻還住著柔情,那并不是對眼前人的柔情。
在葉蓁蓁抽出血刃的時候,日光大仙已經倉惶的仰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扣頭拜見,手上摩挲,嘴里叨叨姑姑的說著大神原諒的話,但葉蓁蓁還是遵循定下的計劃,用血刃了結了日光大仙。
萌萌見血刃斬下的那一刻,身體微微一抖,一個沒忍住,眼淚就流了下來。
“我殺的又不是黃政民,你哭什么!”
“我知道~”萌萌哼哼唧唧的嗚咽了好一會兒,血刃將日光的魂魄帶去了冥世,相信那里的判官是不會讓他上天堂的。
兩人再一個瞬移回到山上,此刻正是晌午,艷陽高照,可鬼佬卻哆哆嗦嗦的坐在屋檐下,像是等待著圣主的洗禮一般,自知死期到了。
見她二人出現,就想做一次最后的辯解。
“你們認為我是惡魔?”
萌萌還沒有從殺了偽摯愛中走出來,葉蓁蓁點頭用日語說:“是。”
“那無論我說什么,你的想法都不會改變。”
“是的。”
鬼佬呵呵的笑了起來,那笑聲在晌午聽起來陰森恐怖,葉蓁蓁只覺得自己仿佛聽見了撒旦對神明的嘲笑。
“你怎么確定我是魔鬼?”鬼佬伸出了手:“摸摸我看,因為魂無骨無肉,你看看我,我是有的,我是有骨有肉的。”他翻出手掌,掌心有一個被釘子釘過的痕跡,那竟是圣痕。
葉蓁蓁嘴角不自覺的彎出了冷笑:“魔鬼撒旦誆騙無知人類的話,你以為我會相信?魔鬼偽造的圣痕被神揭穿,只有地獄才是你的去處,如果是人,為何會供奉祭祀黑山羊?你有理由嗎?”
鬼佬的左手僵在半空,掌心的圣痕清晰可見,可指甲已經增厚變長,并微微彎曲,頭上的犄角也漸漸顯露。
“如果不是魔鬼,那你現在是什么?”葉蓁蓁血刃在手,冷眼看著對方那雙血紅的眼睛,以及頭上的犄角。
“你不是上帝派來的天使...你也是墮......”鬼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葉蓁蓁的血刃斬殺了魂魄,隨即周身漸漸暗了下來。
“墮......”葉蓁蓁收起血刃,喃喃的說:“你是說我也是墮天使?也是你嗎?”
這一次十分鐘黑暗過渡期結束后,她們沒有回到大雨滂沱的森林里,而是亮著十幾盞燈的地下室,葉蓁蓁小心翼翼的從衣兜掏出那串干枯的金魚草,擺在第十二個玻璃柜里,在底燈的映照下,骷髏頭般的金魚草看起來十分可怖。
萌萌在落地后就大哭起來,最后奔出了地下室。
葉蓁蓁沒有追上,而是在十二個玻璃柜的標簽上寫著:哭聲(萌萌的悲鳴)
臨近年末,她都沒在雙十一的時候去網上海淘,幾乎在寫下那幾個字后,就瞧見第十三號玻璃柜的燈無故亮了,里面有一張鮮紅的任務卡,上面寫著一天后出發。
這次帶回的物品有了詳細的圖案,一個材質像是銅制的圓盤,一面是個三角形,一面有個大圓形,還圈著三個小圓形,其余的部分都是些符號,也可能是些古老的文字。
葉蓁蓁拿著任務卡回到樓上,因為萌萌的哭泣,導致所有人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