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結束了嗎?那就放我回家吧,我差不多有一年沒回家了。”
葉蓁蓁轉身從這個虛幻的場景中出來,門還是門,只不過,就這么直楞楞的穿過去,但外面卻不是走廊,而是一片飄著霧氣的森林。
“又穿下一個了是不是,我就知道又穿下一個了,這是....迷霧?”
山坡不是很平緩,青草密集茂盛,山林間老樹交錯縱橫。
“但這霧也不是很大,還藏不住一個怪物,那這是什么電影?霧...霧?”
她提著箱子,踩在潮濕的泥土上有些難以前行,故而將行李箱送到了物化空間。
此刻葉蓁蓁仍是穿著矮跟的皮鞋,頭上裹著頭紗,還是修女的打扮。
“還是換一身吧,這看起來有點怪異,萬一是亞洲片呢,豈不是要把我當成森林女鬼了?”
就在她打算二次物化出行李箱的時候,貌似是一條林蔭小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只有小拇指大小的人形輪廓,黑黢黢的,但能分辨出頭和肩膀。
“啊嘞~”
葉蓁蓁只覺得那輪廓非常熟悉,和老修女穿的那種黑色的修女服一模一樣。
此刻森林里除了她再沒有別人,物化出望遠鏡的下一秒,她就后悔了,從望遠鏡中看要比直視更恐怖,萬一對方一個箭步沖上來出現在面前,那豈不是要當場嚇破膽?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森林里再次飄來齊膝高的濃霧,像是那種舞臺特效一樣,只有齊膝高,絕不漂浮向上。
“啊!啊!啊!啊!”
烏鴉的叫聲嚇得葉蓁蓁一激靈,而遠處的那個輪廓似乎比剛剛要清晰一點。
她也沒有多想,將望遠鏡物化走,當即轉身開跑,也不管遠處的究竟是人還是鬼,終歸是現離開這個地方。
在恐懼的促使下,她沒有轉頭回看,生怕那東西就貼服在背上,可不看又好奇。
本是朝著霧氣的邊緣跑去的,可現如今還沒有濃霧跑的快,分辨不清方向的她沿著曲折的老樹和草叢竟跑到了密林深處。
當她停止腳步再次回看時,修女的輪廓已經無蹤可尋。
“如果故事還沒完,那現在就是從安娜貝爾的世界,跳到了鬼修女的世界了?那這里就應該是夏洛特說的,羅馬尼亞的修道院?可修道院在哪兒呢?”
她看著被大樹遮擋的視線,以及被濃霧涂抹的遠方,指南針都開始跟她作對,上下左右的畫了圈的跑。
“啊啊啊啊~”
烏鴉的聲音照比剛剛遠了一點,溫度也照比剛剛降下來幾度,因為霧氣加重,她的衣服都開始濕溻溻的。
這森林里除了烏鴉的叫聲,還有貓頭鷹,葉蓁蓁是被貓頭鷹嚇過,此刻聽到那咕咕咕的聲音就想拔腿逃走。
可剛一轉身,她就踩進了一片地勢低洼的區域,摔倒的同時,右手被一尖銳的東西劃破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血液混合著泥土,將袖口和前襟弄臟。
這一世,她沒有血液的修復能力,不能快速的愈合傷口,索性有手指和手肘支撐,不然那尖銳的東西肯定會刺穿她的手掌。
她物化出一張手帕塞進嘴里,避免因為疼痛,將牙齒咬碎。
用桶裝水清洗一下傷口,尖銳的東西是直上直下戳進去的,手掌抽出來時,傷口附近的皮肉微微翻起。
沖了一桶水后,又開始物化消毒的工具,但因為太疼了,右手和左手都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無論水是順流沖到指尖,還是逆流沖到手腕,都疼的她手臂痙攣,甚至覺得整個小臂的骨頭都開始疼了。
大約十五分鐘后,她撒了些藥粉,原本撒藥的時候是最疼的,可現在知覺已經被雙重覆蓋,那藥粉是段念給她的,奇效,不出兩天就會長好,可一點都不能抑制疼痛。
她其實不大會包扎,只將右手裹得跟個饅頭一樣。
劃傷手掌的是一個鐵片,準確的說是墓碑前的一小塊鐵片,鐵片的另一端拴著一個鈴鐺,而她現在就坐在墓碑前,那應該是棺材上方。
因為森林里露水重,衣服濕溻溻的,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再加上血跡和污泥,葉蓁蓁撤下了頭紗,用剪子將右手的袖子剪掉。
因為是在森林里,又是大霧,她也不避諱,用毛巾浸水,簡單的擦了擦身上,最后換上了一件干凈的高領毛衫。
為了貼合這個年代,她換上了1971年在美國買的束腰蓬蓬裙,是墨綠色錦緞的,外面還有毛呢大衣,看起來非常優雅,只是和這個墓地不搭。
“還是別穿原版了,萬一弄臟,又該心疼了,也不知這墓地面積多大。”
她起身看著周圍影影綽綽的墓碑,最后繞著樹林,朝前方走去。
四周的溫度越來越低,是物化出來的羊絨大衣都不能抵御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