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間店從外觀上看沒什么差別,進去后,所有走廊里的燈光不是昏黃就是暗紅色,看的都不大清晰,老板娘特意開了頂樓五層靠近走廊盡頭的一間,說是那里還算清凈。
兩人上到二樓就明白什么叫不清凈。
大約有那么三五撥不同的聲音混雜著從二樓和三樓傳出,上到四樓只能聽到呼嚕聲傳出,五樓有兩間傳出了打電話的聲音,其余的都空著。
房間不大,但樣樣俱全,窗戶對著另一條小巷,小巷大約只能容下一輛車通行,電線桿底下堆著垃圾袋,街上沒有人,對面的大樓里一片漆黑。
看向遠方的天空還是那種微紅的顏色,映著街區里繁華流光。
她倆累了一天,梳洗過后,躺下就睡著了。
約么在后半夜的時候,雪花屏的聲音讓葉蓁蓁從夢中醒來。
半瞇著眼睛一瞧,成頌就坐在床尾的地毯上,手里拿著遙控器,看著那面雪花屏。
“你在干嘛?”
葉蓁蓁啞著嗓子問。
“看電視。”
成頌頭也不回的說。
“不是沒臺嗎?”
“有啊。”
葉蓁蓁活動著脖子坐起來,看了看墻上的掛鐘,現在是半夜兩點四十五分。
“這個時間啊?睡不著了嗎?”
成頌沒有說話,手腕輕輕一動,雪花屏瞬間滅了,映著窗外的月光,起身朝著床位走去。
葉蓁蓁的眼前被一明一暗晃了晃,算是瞎了兩秒,適應黑暗后就瞧見,成頌歪著脖子也不知是面對著她,還是背對著她站著,整個肩膀朝著一側傾斜。
葉蓁蓁被這一畫面嚇得右腳一踹,猛然一睜眼。
夏天太陽起得早,五點鐘外面就已經大亮了。
成頌的床鋪靠窗,此刻她被子蓋著半張臉,擰麻花一樣的姿勢,卻睡的十分安逸。
因為夢境,葉蓁蓁對房間的格局產生了厭惡的心理,原本電視也就二十幾寸,就擺在兩張床之間,從她的角度能看去,黑屏上映出兩張床,以及躺著的兩個人。
她就這樣盯盯的看著黑屏電視,直到走廊里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音,樓外也傳來了汽車鳴笛的響聲。
成頌翻了個身,將頭都埋在枕頭里。
做過噩夢后的那種‘醒’是非常徹底的,就是一點困意都沒有的醒,醒來后還保留著一身冷汗,與忌憚的內心。
發呆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葉蓁蓁很少有這種發呆的時候,算是放松身心最好的辦法。
從五點半,一直發呆到七點半。
“你醒了?”
成頌翻了個身,頭發一半靜電,一半翹起來。
“嗯,我夢見你變成鬼了,嚇醒了。”
葉蓁蓁直楞楞的看著電視,總覺得那個夢像是預示著什么一樣,但又覺得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什么鬼?”
成頌將手表拿起來看了眼。
“七點半了呀,八點開館,我們要早點去啊。”
葉蓁蓁轉頭看了看遙控器的位子,心下有些慌。
“這遙控器昨晚就在這里的嗎?”
成頌坐起身覷咕著眼睛看她。
“你洗澡的時候我看電視來著,但后來太困就睡著了,怎么了?什么夢?”
“夢見你半夜兩點多起來,就坐在這里看電視,還是雪花屏。”
成頌伸了個懶腰,將被子鋪好。
“你太緊張了,雪花屏有什么好看的,昨天的拉面挺好吃的,今天我們再去吃吧?”
“好。”
葉蓁蓁對昨晚的一幕心有余悸,但著實沒有留下什么蛛絲馬跡讓她尋找,若昨晚的不是夢境,而是真的......她有點不敢往下想。
圖書館很大,歸檔清晰,想要找三十年前的報紙容易,但想要找超能力的報道卻猶如大海撈針。
那些報紙為了保存都壓了膜,她倆只能確定是三十年前,卻沒辦法確定究竟是三十年前還是多個一年兩年的,就這么翻找了一上午,沒有絲毫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