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里看起來是塊白布,其實那就是一條浴巾,長寬也就一米五六。
葉蓁蓁是仰面躺在床上的,斜眼看去,能夠看見白布下面的一雙腳,以及掩在白布下的白色裙子。
“貞~子~”
葉蓁蓁內心發出了拉破弦的呼喊聲,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閉上眼,或是抬起手臂。
白布前傾著朝她床頭的位子走來。
每走一步,白布都有規律的前后擺動,整個場景看起來十分真實。
因為白布里的頭是前傾的,所以在走到一定位子后會看見白布里面的鬼臉。
葉蓁蓁能感覺到眼淚流進發絲里,太陽穴的位置涼絲絲的一條。
白布繼續向前,她幾乎能看見掩在里面,晃動的長發,以及埋在頭發里的那張詭異的女人臉孔。
“我擦!”
一聲驚叫過后,四周白光刺眼,成頌趴著回頭看她,葉蓁蓁緊抓著床單,平躺在那里。
“又做噩夢了?”
成頌抓了抓頭發,回身坐起來看著她:“這里是不是不干凈啊?”
“可能是。”
葉蓁蓁能感覺出自己是真的被嚇哭了,太陽穴還有那種涼涼的感覺,眼角也是濕潤的。
“今天如果沒有結果,那就換一家住吧。”
葉蓁蓁胳膊和腿還有些僵硬。
“那好像是貞子啊?”
“你夢里的是貞子?”
“覺得像,但沒道理啊,我還沒看錄像帶呢?”
成頌伸了個懶腰看著墻上的掛鐘,又看了看電視機上蓋著的浴巾。
“難不成貞子住過這里啊?”
葉蓁蓁瞪著圓眼看她。
“你說貞子住過這里?貞子來過東京?”
“我只是猜測。”
許是見葉蓁蓁沒有動,成頌起身給她拍了拍胳膊腿,又掐了掐肩膀,這才將人從扯起來。
旅館的老板娘起的倒是早,此刻正叼著香煙坐在前臺理賬,見兩人下來還熱情的打招呼。
葉蓁蓁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番,原本打算走出門的她又拐了回來。
“那個,請問一下,這里是從多久之前...怎么說呢?這里是從多久之前才是旅館的?這旅館建成多久了?”
老板娘聽后有些懵,將香煙夾在手上想了想。
“我不是第一任,我男人是第一任,后來他死了,我就接管了,至于這里,是后建的,昨天沒說完,這里之前就是那個劇團,因為劇團散了,沒幾年后這里就被征用,蓋了新房子。”
“難怪呢。”
葉蓁蓁嘆了口氣,覺得昨晚的女鬼可能不是貞子,可能是劇團里的亡靈。
“怎么了?”
“不,沒什么事,就是問問。”
“你的樣子可不像沒事的。”
“我在你們家住了兩晚,兩晚都做噩夢了。”
老板娘一臉并不稀奇的看著她。
“是這樣啊,興許是他們還在吧。”
“是劇團的人?”
“是啊,聽說在演出之前就死了一個主演,很紅的主演,之后又換了一個新人,出問題的就是那個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