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抱歉打擾一下,我是東京大學的學生,昨天你們學校的一位同學媽媽聯系我去給她孩子補課,但前天走的匆忙,忘了留下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我只知道那孩子的名字,請問一下,你們知道三年級的大石智子同學的家在哪兒嗎?”
被問的一桌同學在聽見大石智子的名字后,臉色瞬間變了。
“智子的家教老師?”一個散著頭發的女生問。
“是。”
“看來是用不著了吧。”
另一個短頭發女生喝了口飲料說:“大石智子死了,9月5號死的,恐怕是用不著家教了。”
葉蓁蓁心里咯噔一下,面色裝著驚訝的問:“死了?怎么會死了?出車禍了嗎?”
“不是,是死在家里了,我們不是同班,但我們班的一個女生也死了,遙子,還上新聞了。”
“為什么?”葉蓁蓁假裝不解的問。
“還有巖田和武彥,聽說他們是看了一盤錄影帶,看完電話就響了,和她一起的一個女生被嚇瘋送進醫院了。”
葉蓁蓁若有所思的攥著那張紙條。
“智子的家在哪里?”
幾個女生想了想,報出了一個地址,和登記在度假區的地址一致,但聽這幾個女生說,智子的吊唁在12號舉行。
這天葉蓁蓁出了餐廳就回了車站,然后搭車一路回到度假區。
前臺見她回來就慌慌張張的問那些孩子的生死,葉蓁蓁謊稱說那幾個孩子還活著,就是不想讓前臺發生什么變故,影響后面的劇情。
當一個人心里期待著會有好結果,然后聽人認證后果真是個好結果,那么這個人就不會去追究這個結果的真偽,前臺就是這么個人,聽到說沒死后,臉上的表情也松懈下來了。
一包的鈔票刨除度假區的住宿費用,還剩下六沓,多說還能再續租四天的,余下幾張坐車回家。
葉蓁蓁打算在度假區再住一段時間,或是等外面風平浪靜了,或是等劇情進展到尾聲的時候再出去。
大石智子的吊唁她不方便去,又是在晚上,都不知道要以一個什么身份過去,所以就只能在度假區等。
至于那個被嚇瘋的女孩,她也不打算去過問,總之就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打算混過這個世界的穿越。
度假區的日子清閑歸清閑,但這畢竟不是一片太平無事的地方。
C區的斷崖,B區的山坡和森林總有一種貫穿始終的可怖氣氛,風從林間吹過,像是百鬼在竊竊私語,葉蓁蓁原想著從B3換到A區或是C區的,但因為她不是VIP,所以不能調換到貴賓住宅區。
在B3住的這段日子里,每次吃過晚飯回來,在路過B4門口的時候,都會覺得那門口像是站著人,而又覺得那絕不止一個人。
9月13號這天早上,葉蓁蓁起了個大早,映著影影綽綽的晨光在度假區溜達,七點半去用餐區吃了飯,八點多鐘就回了自己的B3小屋。
原本這小屋也是建在一個小坡上的,需要上一段坡道。
站在坡道下方,她瞧見了一個女人在B4門口晃悠。
快步上去,那女人已經進屋了。
她不好敲門跟上,生怕自己是眼花再看見什么不該看見的東西,就坐在B3門口的木椅上等著。
可直到中午了人還沒有出來,葉蓁蓁只當是自己眼花,定是瞧見了幻象,也就回了房間。
大約是下午四點鐘左右,她起身準備去餐廳吃飯,出來的時候,B4小屋進去的女人也推門出來。
葉蓁蓁先是一愣,隨后也顧不得什么,裝出一副自來熟的模樣,上前詢問對方是不是來度假區住宿的客人。
那女人面相和順,搖頭說并非住宿。
“我是電臺記者淺川,請問你來這里住多久了?”
葉蓁蓁看著對方的眼神和身段,這絕對是電影中的女主裝扮,可她并不想牽扯進貞子事件中,她只盼著能夠安穩的躲過這一劫,可劫就是劫,縱使躲過今天也還有明天等著。
“怎么了?”
淺川從包里拿出了一沓照片出來:“這幾個孩子你可見過?”
葉蓁蓁看著照片,心想著那天拍照的膠片一定是洗出來了。
“見過是見過,不過怎么了?”
葉蓁蓁將照片還給對方,明知故問的樣子她現在練的爐火純青。
“那你還記得當天的事情嗎?他們有什么令人注意到的地方嗎?”
葉蓁蓁瞧了瞧淺川身后,那棟在落日下顯得異常陰森的木屋。
“這個你還是去問問前臺吧,我只是給他們拍了張合影。”
淺川眼神像是被震驚到了,但還是猶豫了一下,最終將另一張照片拿了出來。
“是這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