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進來的護士在外面調整設備,葉蓁蓁跟在警官后面進了后面的試驗小屋。
此刻那女孩的狀態十分不好,整個人看起來沒什么精神,倒像是被攝魂了。
“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高野舞是最后一個進來的,醫生看了她一眼,隨后取來一個杯子,在洗手池里接了水。
“這是普通的自來水。”
醫生取來一個夾子,夾住了一個紙條,并將紙條浸在杯子中,與水接觸。
“滲透率是...”
他盯著紙條水把紙打濕了,至多也不過杯口的高度。
“差不多是如此了。”
醫生又將水杯遞給女孩。
“像剛才一樣,對著水注入念力。”
女孩接過水杯,其實就是握在手里,并沒有特殊變化,估么也就那么三五秒鐘的功夫,醫生就說可以了,并將水杯再次拿到那張紙條下面。
葉蓁蓁盯著那張紙條浸透的部分,原本是齊平的,可現如今,那痕跡竟冒出了之前的高度,直竄向上。
“水的性質產生變化了,她對這些水注入了某種能量,底片的感光也是相同的理論,一切都是能量的移動,只要重復發動能量,一定有一方會回歸到零點。”
醫生顛著夾子,得意洋洋的看著那張浸濕的紙條,最后將夾子放下。
“我們現在就要進行這個實驗。”
葉蓁蓁也不能說不道德,但她在這種情況下,心里產生了想要觀看結果的意思,隨即繞過高野舞跟著醫生出去。
醫生請他倆坐下,而高野舞卻從里屋沖出來。
“要把念力注入錄影帶里?那不行!那口井的影像會...大家看了會死的!”
“井?”
警官不解的看著她。
就在這時,另一個男人進來了。
“可是你還活生生的啊?”
醫生對這個說法并不相信。
“高野舞小姐,他們想看就讓他們看吧,反正咱倆閉著眼睛就行了,死不死,究竟要怎么死,都由他們自己說的算,這是他們的自由不是嗎?他一心想死,你還攔得住?”
葉蓁蓁整理了一下開衫毛衣,翹著二郎腿看著眾人。
“看到那口井就會死?”警官問。
葉蓁蓁拉了拉高野舞,讓其坐下,但對方始終不肯。
“看見井不會死,看見錄影帶會死。”
“原始的帶沒有,不過我們可以用她的念力再重新生成圖像。”
醫生將一本空白帶交給后趕來的男人。
高野舞擔心的對著傳音話筒說。
“雅美,這個實驗很危險,如果大家看見了...”
那個叫雅美的女孩正捂著太陽穴,神情痛苦的說。
“腦子里有東西。”
對著雅美的錄像機是開著的,外面只有一個成像的顯示屏,只見雅美掙扎了一下后,屏幕中出現了雪花點,伴隨著跳頻的聲音,雪花點閃動了三次。
“趕快把空白帶裝上!”醫生焦急的說。
那個后來的男子拆開空白帶,走到一側,可被高野舞的眼神攔下。
葉蓁蓁也想看看這一奇景,所以并沒抱有一絲善心。
“假設真的有那種錄影帶,殺人的絕對不是錄影帶,是恐懼感,如果成功了,恐懼感將會消失,這是恐懼的解放,你不想看可以出去。”醫生如此解釋。
葉蓁蓁輕笑了一下,這個笑在此刻顯得有些突兀,警官回頭問。
“笑什么?”
“我,同意醫生的說法,是恐懼感殺人,只不過這不是死者的恐懼感,而是貞子的恐懼感。”
這話在這個時候說,誰都聽不明白,警官不知道貞子究竟是怎么死的,甚至都不知道那口井,高野舞知道一切,但知道的可能還沒有葉蓁蓁多,醫生一心想著實驗,想著可以通過實驗發現新的能量,從不在意會不會死人,至于來的那個男人,葉蓁蓁不知道對方是誰。
高野舞在這種氣氛中選擇留下觀看,后來的男人將空白帶裝進去,念力錄入開始。
“和照相的時候一樣,放松看著攝像機。”
醫生走到護士身邊看著那些腦電波圖。
大約五秒鐘過后,屏幕閃現兩次雪花點,隨后竟錄入了一段聲音,像是在拉鋸一樣的那種,又像是列車急剎車時沖擊軌道的聲音。
這種超自然事物在這一世不常見,讓那些無神論者非常震驚,此刻警官就僵直著后背坐在椅子上,盯著面前的雪花屏。
葉蓁蓁坐在高野舞身邊,一面看著里屋的雅美,一面看著那面屏幕。
聲音響起一陣后,雪花屏消失,出現了錄影帶最初的畫面,圓形的井口上方一個男人正俯身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