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連名字都改了,佐藤真?年齡...也改了呢~不過是比現在小好多,才二十歲?天啊,真是要命了,住址,原來是在東京的……”
葉蓁蓁翻看著這兩張紙,上面有詳細地址,而在這兩張紙下面,還有兩張,一張是海報,一張是通知。
“飛翔劇團...怎么聽起來這么熟悉呢?在哪兒聽過來著?東京...飛翔劇團...東京...啊!”
她仔細核對著那張紙上信息。
“是老板娘說過!那家紅燈籠旅館就是在飛翔劇團!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我...通知,你已通過劇團后勤女演員部雜物組面試,請在十月一號上午九點鐘,到劇團報道。”
“雜物組?天啊~不是吧,收拾衛生啊?十月一號?哪天啊?”
她房間里連掛歷都沒有,屋里也沒有電視和收音機,瞧著外面的天色,她抓起一把錢就下了樓。
樓對面有家面館,葉蓁蓁剛好肚子餓了,拉開門進去,一眼就瞧見掛在門口的日歷,是那種一頁一頁翻著看的日歷。
“昭和43年,9月30號,昭和43年...19...68年?天,我媽還沒出生呢...”
“小姐是新面孔啊,新搬來的嗎?”
做面的師傅熱情的招呼了一聲。
“是,您好,我叫佐藤真,就住在對面樓,請多關照。”
葉蓁蓁在說出佐藤真的時候還停頓了一下,生怕念錯了自己的名字。
“好好~今天要點些什么?”
葉蓁蓁看著座位一側的牌子:“嗯,醬油拉面~”
坐在鄰座的一位大叔喝著小酒說。
“住在對面樓啊,小姐年紀不大,是還在上學嗎?”
葉蓁蓁看著屋內的眾人。
“不是,已經工作了,剛剛被飛翔劇團錄入。”
坐在大叔邊上的一個大嬸說。
“天啊,是演員嗎?”
葉蓁蓁擺了擺手。
“不是不是,是后勤雜物部。”
另一個在前面招呼客人的大嬸說。
“原來如此,飛翔劇團不是在10月下旬有演出嗎?可能是缺人手了,這會兒正是最忙的時候。”
坐在對面那排座位上的其余人問:“什么演出?什么劇目?”
做面的大叔將醬油拉面遞過來。
“不知道啊~佐藤小姐知道嗎?”
葉蓁蓁搖了搖頭。
“我才被錄用,明天去是第一天。”
一旁的大嬸頻頻點頭。
“原來是這樣,在最忙的時候招用后勤人員啊~”
吃了晚飯后,葉蓁蓁又在隔壁的水果攤位上買了些齁貴的橘子回去。
這年滿大街都是老式汽車,公車也是那種老式的,人們的穿著和1990年倒是沒什么差別,不過穿和服的很多。
她買的那些衣服都不屬于特別前衛的,如今穿著開衫毛衣出來,也融入來往的人群。
1968年的這里給人又是另一種感覺,街道和房屋沒有特別高,人們的神色還沒那么匆忙麻木,穿著和服的婦人結伴出行,說說笑笑。
她站在面館前面的路燈底下,呼吸著1968年的空氣,看著1968年的天空,這種感覺奇妙的難以言喻。
呼吸著1968年的空氣,葉蓁蓁嘴角微微上揚,這一次,她沒有那種恐懼感,更是不怕會有什么披散著頭發歪著肩膀走路的女鬼,在這一年,貞子還沒有死,錄影帶還沒有形成。
這夜她睡了個安穩覺,夢里一片空白,許是潛意識里告訴自己別遲到,早上六點鐘就起床收拾,因為不是以演員的身份去,而是雜物,所以她換上了在1990年買的唯一一套運動服,深藍色的,沒有什么花樣,是那種帶帽,褲腳是收緊的那種。
早上七點半,樓下的面館還沒有開張,葉蓁蓁打車前往飛翔劇團,沿途記下路線,開來開去,最多就是拐了三個彎再走上大約三百米左右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