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本是走下臺階到拐角處的,可聽見照相機的聲音后,又折了回來。
“我想請教你一些問題。”記者說。
葉蓁蓁站在角落,看著攝像師和記者在不停的靠近。
冷光下的記者,一臉狡黠,還多兩分得意的神色,貞子用手臂擋著臉,被閃光燈逼的步步后退。
就在人都快掉下臺階的時候,攝像師手中的閃光燈居然爆了。
“你們在做什么?采訪也不說采訪什么,就一味的拍照,有你們這樣拍照的嗎!”
葉蓁蓁氣呼呼的走上臺階,打算拽著貞子離開。
可記者眼中的恨意已經暴露出來。
“看什么看!一點禮貌都沒有,一點職業道德都不講!如果貞子醬不愿意被拍照,你們卻把照片登出來,我可以告你們侵犯肖像權!”
葉蓁蓁拉起貞子的手,轉身離開。
可這一幕不單單被記者看見了,整個劇場里,還有坐在中央位置的導演也看見了。
演出在即,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貼海報,以及核對演出時需要用到的道具,唯有女演員組的兩個雜物人員不務正業,悅子不知道跑去哪兒了,而葉蓁蓁則帶著貞子去一間小雜物室。
“沒事吧?”她有些擔心的看著貞子。
貞子點了點頭:“剛剛,不是我做的。”
“是那個小的?”
“不知道,但是,我很怕閃光燈,很怕照相。”
葉蓁蓁松懈肩膀,靠在柜子上,腦中想起三十年后,看過錄影帶又拍照的人,會讓圖像變得扭曲模糊,可...
“剛剛的那個女記者,你認識嗎?怎么感覺她好像認識你呢?”
貞子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不喜歡她。”
葉蓁蓁點了點頭:“是,我也不喜歡她,感覺她動機不純,你看見爆燈后,她看你的眼神了嗎?兇神惡煞的。”
因為上午葉蓁蓁和悅子擅自罷工,下午悅子又不見了蹤跡,那一沓的宣傳單都要發放,屋內的衛生和戲服的熨燙都交給葉蓁蓁,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的時候,她原本想和貞子一起去吃個晚飯的,可偏巧出門的時候被導演叫住,說等下要跟貞子講戲,讓她先行離開。
整個劇團都知道她和貞子最好,她本想留下來的,奈何導演阻攔了三次,又不好給這導演一拳,心想著自己先去吃飯,回來再看看究竟。
可她剛出劇院大門就被上午的女記者逮住了,且拉著她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館。
“我聽說,你叫佐藤真,在劇團里和山村貞子最好。”宮地記者面帶假笑的看著她。
葉蓁蓁只看過午夜兇鈴第一部,后面的三部都沒看過,也不知道這宮地記者是個什么來頭,就只是點頭稱是,暫不多言,以免被對方抓住什么把柄。
“為什么?”
葉蓁蓁看著面前的西餐,來到1968年這么久,都沒想過要吃一頓西餐,她切著面前的牛排。
“貞子醬很溫柔,也很善良,這樣善良溫柔的人,為什么要被冷落?”
宮地記者的笑容靜止了,隨后從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這份報紙要比在1990年看到的那份報紙要新很多,畢竟算一算,這張報紙才保留了十一年而已。
“佐藤小姐有看過這篇報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