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頂著后腦勺被血污凝固的臟發,活動活動筋骨后就站了起來,在視野提升到一個高度后,看見的就又是另一番景色,也是另一種感覺。
這是一戶小別墅,在日本很常見那種獨門獨院兒的二層小樓,還是私人住宅,門口掛著寫有佐藤二字的木牌。
葉蓁蓁捂著后腦勺極其無奈的哈了一聲。
“難不成我在這里也叫佐藤真?”
整個宅子都被一堆沒有修剪過的綠植環繞,映著月光,能分辨的出那顏色是墨綠色的,也就是盛夏或是夏末的那段時間。
可若是那段時間,夜里并不會有這么陰冷刺骨的寒氣,可見,這棟宅子怨念極深。
葉蓁蓁打了個冷顫,心想著貞子的事,腦內就又浮現出了另一個與之并肩的恐怖片,再瞧瞧這宅子的規模和外觀,心下了然。
“原來如此,終于等到你了,伽椰子,我們來做好朋友吧~我和貞子醬可是好朋友哦~”
她天真的幻想著能和伽椰子成為朋友,也會像和貞子一樣,重回當年伽椰子還沒死的時候,幫助她,關心她。
葉蓁蓁帶著這樣的心情抽出行李箱的拉桿,抬腳朝著正門走去。
月色被大樹枝遮蔽,臨近的小街也沒有路燈,那些樹枝和繁葉間的月光稀稀拉拉的照在門口。
走不出三步,只聽寂靜的夜里,那扇門咔噠的一聲開了鎖,并且鐵門由內至外的推開一條小縫,屋內烏漆墨黑的,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東西打開的門鎖。
葉蓁蓁當即停住腳步。
她視力還行,但也分辨不出黑暗中有沒有什么東西。
可就在她等待的時候,那門竟又往外開了一點。
她當即向后退幾步,并邊退邊試能力,可試了一圈下來,竟什么都沒剩下,恐怕就只有血液的修復能力還在,在這個世界里,有這能力就等同于凡人。
別墅的屋門距離大門口至多就是十六七步的距離,葉蓁蓁退到掛著她姓氏牌的石墻邊上。
此刻屋門已經徹底打開了,可黑咕隆咚的竟什么也看不見。
“還是,還是先撤吧,先撤,明早再來...”
葉蓁蓁想著轉身離開,可她這身裝扮,手上又沒有錢,總不能拿著1968年的日元在這個已經有密碼鎖的年代使用。
她身上原本穿著珍珠白的開衫毛衫,但因為被打了一棍子在腦后,留下來的血液已經將身后的衣服染出一片血色,且肯定不是能夠快速愈合的傷口大小,肯定是一棍子下去,把腦漿都砸出來了,這才死在了1968年。
而且她流了這么多血又不死不傷,在這個年代肯定會被抓緊警局的,她不死不傷,就說明她是從一個死了傷了的地方過來的,要么,她就會被誤以為是兇手,肯定又會被當成嫌疑人逮捕的。
還不待她再想出別的什么辦法,大門口掛名牌的這面墻的邊墻下邊,蹲著一個小男孩,他烏黑的眼珠子和眼眶,雙手扶在膝上,手指在來回晃動。
就在葉蓁蓁注意力分開的一瞬間,從屋內爬出來一個手掌著地,支棱著手肘和膝蓋的女人,且行進速度極快,幾乎瞬間就爬到了跟前。
最后竟支棱著腦袋站了起來。
這一切都只發生在三秒鐘內,葉蓁蓁還沒等反應,就覺得呼吸困難,白眼一翻。
完美一殺。
她沒在黑暗過渡期里停留,幾乎眨眼的功夫,四周一亮,她再次出現在一棟別墅門口,看四周的景色沒什么差別,倒是感覺氣溫有些低,穿著毛衫都有些冷,但院子里的樹也不知是個什么品種,葉子還綠著,倒不像是松樹,再往遠了瞧瞧,別的樹樹葉子都掉光了。
“嘖~看來是冬天,都不留我換身衣服的時間。”
葉蓁蓁抱怨了一聲,瞧了瞧自己手上的血污,看了看身后被染紅的衣褲。
幾乎是流掉身上的所有血液才能染紅整個背影。
就在這時,摩托車的聲音從身后開過,一個穿著圣誕老人服裝的小哥騎著摩托繞到了這條靜謐的小街,但在看見葉蓁蓁一瞬間,車子打滑,小哥驚叫著從車上翻下來,然后拾起還沒有熄火的車子,連滾帶爬的朝著開來的方向狂奔,幾乎是邊跑邊騎著逃走的。
“完了...要么把我當殺人犯,要么把我當鬼了。”
葉蓁蓁沒有鑰匙,就只是擰了一下門鎖,她也是有些忌諱的,畢竟剛剛被光榮的一殺,所以開門的時候,身體順著開門的方向轉去。
可擰開門鎖才發現,這門竟不是向外開的,而是向內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