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葉蓁蓁回來有點失魂,她將儲藏室的門關上,然后點亮了整棟小島別墅的燈,且挨個屋去敲門。
段念和松霧是第一個被吵醒的,接著是三山和代崢,然后是成頌,最后是萌萌。
大家都不知她是怎么了,可葉蓁蓁就是覺得渾身不自在,是那種榨干了靈魂的感覺。
“你之后又去哪兒了?”
成頌瞧著她的模樣,擔憂的看了其余人一眼。
“咒怨,不過我和貞子成為了好朋友,但我幫不了她,我也被人殺了,你知道嗎?我在咒怨里被八殺了!”
葉蓁蓁夸張的伸出了手指,比劃了個八字。
“真TM牛批,比貞子的詛咒還厲害!”
“你沒事吧?怎么看起來怪嚇人的?”萌萌有些害怕的躲到了三山身后。
葉蓁蓁也不知怎么了,說著說著竟擠出幾滴眼淚來。
“我都被八殺了你們也不說心疼我一下,對了。”
她單手豪邁的抹去了臉頰的眼淚。
“你們猜怎么著,我在另一個世界結婚了!”
代崢的驚叫聲是最大的,嚇得松霧一哆嗦。
“結婚!和誰啊!”
代崢吃驚的張著嘴巴,眉毛都立起來了。
“和一個叫井上天河的男人,是個警察。”
葉蓁蓁邊說邊哭,但都是笑著哭的。
“所以你在那個世界里很多年嗎?”段念問。
“不知道。”
葉蓁蓁搖了搖頭,她并不能將結婚后,或者說和井上天河交往的那段時間的經過一一過腦。
“我不知道,但他死了。”
“怎么死的?”成頌問。
“西村警官說,搶救沒搶救過來就死了,呵呵呵~”
葉蓁蓁的眼淚止不住,但嘴角卻掛著笑。
段念瞄了一眼三山,后者立刻閃身出去。
“來代崢,過來把你葉姐送回樓上休息。”段念給萌萌和松霧使了個眼色。
葉蓁蓁還在抹著眼淚,就被代崢一把抱起來了。
“葉姐,你瘦了~”
代崢撇著眉毛看她。
“結婚了?怎么結的?”
葉蓁蓁聽他這話眼神變得迷茫許多。
“怎么結的?不知道。”
代崢回頭看了萌萌一眼,后者和松霧一起皺著眉搖了搖頭,他就不再詢問了。
大約到了后半夜兩點鐘,黃袍道人被三山和段念請了過來,且施法觀瞧,看看是不是被附身了,可折騰了好一會兒發現,葉蓁蓁一切正常。
黃袍道人嘆了好大一口氣,說還是送醫院的好。
可她的身份注定這輩子都不能就醫的。
黃袍走后。
“葉姐!葉姐!”
代崢從樓下一路跑了上來,手里還拿著一張紅色的任務卡。
“又來!”
萌萌抱著腦袋在屋里走來走去。
“不是這次是說過了元旦再去的,一月二號再去。”
葉蓁蓁在聽到過了元旦再去的時候,竟停止了落淚,面是無表情的看著那張任務卡。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1月2號早八點出發。
“元旦…2號…元旦…2號?”
天外天的存在,干擾了她的記憶,卻又干擾的不徹底,竟還留著天河曾對她說過的話。
而天外天還讓換了崗位的天河,聽到葉蓁蓁的消息。
和胖姑娘互換,就是看中了胖姑娘大嘴巴,什么事都能往外說的道理,能將葉蓁蓁的消息傳到他所在的那一組。
這天晚上,葉蓁蓁的瘋病落定后,一切又恢復了常態。
她躺在熟悉的海浪文床單上,就這么盯盯的看著天花板,雖不記得和天河究竟進展到那一步,但已經能從錯綜復雜的扭曲記憶中找到一條正確的線,天河是天星天界院的記錄員的事,她可沒有忘。
并且她覺得,自己既然已經受到了懲罰,天河肯定也會受到懲罰,小的,抄幾遍什么天界院的院規,中的,寫個幾萬字的檢討,大的,調離崗位,或是就此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