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包子皮一樣褶皺的臉上,厭惡的白了眼那副畫,最后捂著鼻子走進那間密室。
那間密室里并非只有一具尸體,而是一排排坐著好些個,身上都蒙著白布單子,白布單子上還泛出了發霉的斑塊。
胖子和眼鏡還在兢兢業業的拍著,甚至都不畏懼這些死尸,近距離拍著那些死人露在外面的手,且作死的想要撩開白布單子拍攝里面。
他們在屋子的一角找到了一個紙箱子,里面都是一些剪下來的報紙。
“伙計們,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黑衣新娘。”
眼鏡蹲在地上看著箱子里的報紙。
“黑衣新娘,那不就是黑婚紗了?”
葉蓁蓁捂著鼻子只感覺空氣中的霉菌在往鼻子里鉆。
眼鏡將報紙上的描述念了一遍,對身形的描述完全符合黑婚紗的外形。
“黑衣新娘殘殺了十五名受害者。”
大家震驚的看著屋內被擺在座椅上的人,這必定是當年的十五名受害者。
卡爾繞到那些長椅里側,撩開了一個紅布,里面出現了一個穿著黑婚紗的人偶,他將手按在上面,瞬間就抽了一口冷氣。
“大肆屠殺,這是他的偽裝,帕克可蘭他就是黑衣新娘,他就是黑婚紗,他為他母親殺人,是她逼他的,他想要回到童年,所以他糾纏令郎。”卡爾無奈的看著洛倫。
“我們要怎么辦?”胖子問。
“必須要驅除帕克可蘭。”
卡爾看著洛倫:“你天亮后帶著孩子們和瑞萊離開房子,然后我們好去制服喬希。”
即使知道了事情的因果,外屋被關上的房門還是沒有被打開,胖子和眼鏡找來了利器,將木門刨出個窟窿,然后依次鉆了出去。
大家渾身沾滿了灰塵回到車上,仔細聞,還會有一股子尸臭味。
胖子先將卡爾送回家,然后將洛倫送到了伊莉斯宅子外,畢竟她的車還停在那里。
至于他倆,不想宿在伊莉斯招鬼的家里,就宿在葉蓁蓁家一樓,等待著明早終極之戰。
葉蓁蓁回去后將小浣熊擱在一個木頭箱子里,然后埋在后院的花叢邊上,胖子還給釘了一個小十字架。
葉蓁蓁自知要到最終的決戰時刻,自然是將屋內的用品收拾齊全,洗漱完畢,換上一身輕便的衣裳等待著太陽升起。
這夜她又失眠了,反而是一樓傳上來胖子和眼鏡的鼾聲。
天亮之后,她用冰箱里的食材做了頓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頓訣別的飯。
早上八點鐘,胖子開車載著葉蓁蓁和眼鏡去接卡爾,最后在藥店買了鎮靜劑,到地方后給卡爾身上裝了耳麥,好隨時和他們練習,為了不讓黑婚紗有防備,胖子和眼鏡都先不上去。
“到時候看準時機將鎮定劑打到喬希身上,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
眼鏡說著看著面前的葉蓁蓁:“你也跟著去吧。”
“我去干嘛?”葉蓁蓁不解的看著他。
“轉移注意力。”
瑞萊帶著孩子剛剛離開,卡爾就帶著葉蓁蓁敲響了屋門,屋里只有喬希自己。
這人照比前兩天精神狀態差多了,看起來像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眼神蒼老又陰狠。
“有什么事嗎?”喬希站在門的一側問。
“嗨~喬希!”
葉蓁蓁盡量咋呼起來,好分散黑婚紗的注意力。
“幾天不見你怎么憔悴了?這些天還好嗎?警察有沒有說什么?”
葉蓁蓁在對方沒有讓她進去的情況下,偏過身子就擠了進去。
“孩子還好嗎?道爾頓?道爾頓!”
她明知故問,還朝著樓上喊了一嗓子。
“很好,我可能只是沒休息好,道爾頓不在家,和瑞萊出去了,你來有事嗎?”
葉蓁蓁滿臉堆笑的看著對方:“那天驅魔的時候,瑞萊看見我念咒了,也想要我畫的符紙,我這不就帶來了。”葉蓁蓁從包里抽出一張雞血符在對方面前晃了晃,可那是美國的鬼,怎么會認得中國符呢,自然是不怕的。
“瑞萊出去了,可能要過一會兒才能回來。”喬希說著將人讓進屋內。
葉蓁蓁和卡爾對視一眼后就坐在沙發上,倒是喬希坐下后就開始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