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后門的時候,安迪也剛從院子里回來。
“誰來了?”
安迪皺了皺鼻子:“是一位不請自來的神父。”
“因為高迪先生的事?”
安迪拉開門,抬了抬手示意讓她先進去:“或許吧,說不定還能找到更多銀幣。”
他倆進來后就聽到神父坐在那里講著這棟房子的見聞。
“這里有什么特別的?除了雜草之外~安迪懷瑞。”安迪用毛巾擦了擦手去跟神父打招呼,葉蓁蓁則走到海蒂的一側。
“喬丹威爾牧師~”牧師跟他握了握手,轉頭去看葉蓁蓁,也不知這牧師是真的通靈還是就是個傳道的,他皺眉看了看她:“你...”
葉蓁蓁介紹了自己并且也學著安迪去握手,可對方并不大想跟她握手。
“這里的特別之處是在戰爭時期,這里是站長的土地,不過你們應該是知道的~”牧師看了看安迪,最后眼神像是有些忌憚的看了眼葉蓁蓁。
“這里沒有鐵軌?”安迪不解的看著麗莎。
“不是那種鐵軌。”牧師笑著看向兩人。
“你是說地下鐵路嗎?幫助奴隸逃脫的?”麗莎問。
“是的,那些人是所謂的站長,其中最有名的一個就住在這里。”牧師指了指地面。
麗莎詫異的問:“你是說他把奴隸藏在我們房子里!”
海蒂抓了一塊餅干遞給葉蓁蓁,葉擺了擺手,牧師說的倒是勾起了她對這部電影的印象,印象中,那位站長應該不是好人。
“是的,大約有幾百個男女老幼經過這里,身上只帶著換洗的衣服,靠著月光帶路。”
“他們沒有手電筒嗎?”海蒂邊吃邊問。
牧師極具親和力的笑著說:“沒有,甚至沒法用提燈,月光是他們看到的唯一光線,那是自由和天堂的光,這位站長是個大好人,要不是這位站長和這塊土地,有些家族就斷了香火,所以如果偶爾有訪客可別太驚訝。”
安迪插嘴道:“希望是活的。”
牧師費解的看著他:“你是指...”
麗莎立刻圓場說:“安迪是開玩笑的。”她別有深意的看了自己男人一眼,安迪認慫的點頭稱是。
但牧師又不是傻子,他看出了兩人對話的含義但并沒有說出來:“如果真有訪客,希望你們會比前房主杰斯高迪要更歡迎他們,他不像他祖先那么...好客,偷偷跟你們說,那人真的有點怪。”
海蒂一聽這話就反駁說:“高迪先生對我很好。”
這話說出來非常突兀,并引起了牧師的警覺。
“是的,我們看一些對他的報道的時候,他應該是個還不錯的人。”葉蓁蓁接話說:“他很難相處嗎?你見過他嗎?”
話題被順利轉移,牧師看了她一眼說:“是的,很小時候看見過,他不那么有親和力,看起來很孤獨,總是獨來獨往的,臉上也沒有笑意。”
葉蓁蓁雙臂交疊:“哦~那還真是個古板的老頭~”
牧師點了點頭:“是的~”
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安迪委婉的下了逐客令,葉蓁蓁跟到廊前,看著那牧師走遠,記憶中的故事也漸漸的浮現在眼前。
那位站長貌似喜歡做動物標本,最后開始做人的標本,于是就扣押了當時的幾個奴隸,將他們做成了標本,至于海蒂之前看見的女鬼,或許就是心存不甘的黑人女鬼,記憶中好像還少了點什么,難不成是那些被囚禁致死的黑人鬼魂作惡嗎?高迪先生究竟要傳達什么意思呢?
這天晚上,葉蓁蓁將神父的事情跟喬伊絲說了一遍,對方一邊撿的衣服一邊點頭附和。
一陣北風吹過,房車的鐵門唿扇了兩下被葉按住,她坐在臺階上思索著那些黑人鬼魂究竟要做什么。
這陣風不小,但也不是那種極寒的陰風,吹的外面掛衣服的支架搖擺旋轉,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最起碼住了這么長時間,高迪先生沒有把海蒂拐走~”喬伊絲摘下那些晾衣架將衣服扔在框里:“我想...”
她后面的話被衣架旋轉發出的聲響蓋過,葉沒聽清后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