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過分了。”沒想到在韋嘉面前一向軟弱的錢夕惕,在挨打之后竟然還敢對趙玄機說這種硬話。至于說是“二弟”,是因為他們姐弟四個排序是把趙小貞也排進去的。
“混世界就要講道理,對吧?我姐尸骨未寒,你在這里做這種事,你說我過分?”趙玄機面無表情地用皮帶在自己掌心拍了拍,啪啪作響。
錢夕惕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說實話,我跟你姐感情早就破裂了。要不是看她得了病,我早就跟她離婚了。現在她死了,咋,我還不能再找個女人了?誰家法律規定的?”
剛成為鰥夫就另找新歡是很沒人性,但確實不犯法,甚至連違紀都算不上。當然這肯定只是托詞,是為自己的無恥行為找借口。
“那把多多丟下不聞不問,你怎么說?”
錢夕惕無言以對,扭頭向一邊。“我最近忙,也知道沈柔在幫著照料。等我忙完了,就去接多多跟我一起,畢竟我是她親爸。”
他其實真的想拋棄多多,但考慮到車上韋嘉說的那些話,忽然覺得魏二叔是個高人。因為他知道,多多現在就是趙玄機的軟肋。而且錢夕惕還發現,似乎自己能拿捏住趙玄機的,也只有多多這一個有利條件了。
所以就算今天被打死,這個最重要的底牌也必須掌握在自己手里!
趙玄機搖了搖頭:“你沒資格再提父女關系。想用多多要挾我?大德有高人點化了你吧?你可以試試看,只要你敢,我讓你后悔活著。”
趙玄機一語道破,也讓韋嘉意識到眼前這男人不簡單,果然是魏二叔那個級數的對手,她這種段位的玩家就不該摻和到這種爭斗中來。
不過錢夕惕和韋嘉對視一眼,也均佩服起狗頭軍師魏二叔。不愧是老狐貍,算這么準,猜中了多多就是最好的一張牌。
趙玄機繼續說:“第二件事兒,那房子是我姐的嫁妝,現在算是多多的。別跟我扯什么繼承權分配,煩聽這個。當然大德真想要的話,可以按周邊市價出售,我給多多再找個住的地方。”
錢夕惕冷笑:“房子不在我手里,你去找大德要。別看韋嘉是大德老板的女兒,她根本動不了大德一分錢,也管不到一點事兒,所以這事兒你也不用問她。”
把鍋都推到大德典當行的身上,有本事你去要啊。看看是你趙玄機更生猛,還是豪橫云水近十年的大德更威武。
“至于多多,”錢夕惕露出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笑容,極度惡心,“她是我親閨女,誰也帶不走!有本事你現在弄死我,監護權就落在你這個當舅舅的身上了。”
啪、啪、啪!皮帶連續幾下把錢夕惕的嘴抽成一團爛血,牙也松動了兩顆。趙玄機則面無表情,抽打的時候宛如靜默的死神。
錢夕惕卻反倒獰笑起來,擦著嘴上的血,吐了一口鮮紅的吐沫,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只要我有一口氣,錢多多那小東西就得留在我手里,除非你弄死我!不過弄死了我,你帶著她當亡命徒去?要不然就浪跡街頭當孤兒……哈哈哈,就知道你特媽不敢!”
還真是個潑皮無賴,嘴臉真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