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趙玄機驚訝發現葉赫和紫竹都自動退出了。葉赫表示自己是司機不便飲酒,趙玄機也不便強留,畢竟自己在這里也是客人,客隨主便。
按理說,陳琳的嫂子王美婭也是有資格在這里作陪的,畢竟是陳家的少女主。甚至由于陳琳老媽早早去世,長兒媳其實就相當于家庭主婦的身份。只不過她不是剛剛鬧了陳泰雄一場嗎,公媳之間不太融洽,王美婭干脆負氣出了門。
餐桌上只剩下了趙玄機和陳泰雄、陳琳。
食物做得很不錯,清淡但是很有特色,陳琳家的廚師向來水平上佳。只是陳泰雄不便飲酒,于是陳琳以紅酒作陪,趙玄機的白酒則自斟自飲、盡興盡量。
“不瞞趙先生說,我的病估計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兒,甚或更短。”陳泰雄說得很直接,“現在天和泰內部需要保持平穩,所以在這里拜托趙先生一下,多幫一幫琳琳,請。”
以茶代酒舉了一杯。
讓趙玄機蛋疼的是,陳泰雄執意要以“趙先生”三個字來稱呼他。倒是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了,只是有點別扭,太正式。
“老總裁太客氣了,我就是個剛到任的教官,能有多大用處。當然您既然開口了,那我會全力做好分內的事情。”
陳泰雄笑著搖頭:“可不僅僅是‘分內’啊。趙先生是個有大才能的,這一點不用解釋,你也無需自謙。或許趙先生你是曾經滄海的大菩薩,未必瞧得上天和泰這山野小廟,但是在這個較為特殊的時間段里,還望趙先生多多用心。”
從葉赫對他武力的推測,從趙玄機講授課程的專業程度,陳泰雄這個老江湖綜合判斷出,趙玄機是條過江龍,而且在業內估計曾有驚人的過往。當然就算推斷有誤也無所謂,至少當得起“人才”二字。
趙玄機覺得再客氣就見外了,所以沒有硬生生拒絕,但也含糊其辭地沒有明確答應。
此時,陳泰雄再度問出了陳琳在辦公室里的那個問題。依舊是老問題,但換了個人提出,趙玄機就覺得實在不好意思再糊弄了。對方以這種年齡和輩分,初次見面就言辭懇切地跟他這么對飲交談,實在不便敷衍。
陳泰雄問道:“附近三省一市最為勢大的潛勢力,趙先生了解多少?”
趙玄機心中嘆了口氣,終究繞不過去:“燕云會嗎?知道一點,偶有聽聞罷了。”
陳琳頓時氣得呲牙:“那我問你的時候,你像個純潔小白兔一樣啥都不知道!”
“琳琳不要無禮。”陳泰雄笑道,“趙先生在我們這里拿的是教官薪水,做的是教官的事情,本職工作圓滿勝任,本沒義務摻和這么深的事務,人之常情。畢竟,誰都不想輕易和燕云會這種組織輕易產生什么恩怨。”
趙玄機若依舊假裝一無所知,陳泰雄也不會把“燕云會”三個字抬出來,免得說他泄密。但趙玄機既然本來就知道這個組織,那么他在適當范圍內談一談也無妨。
而對于這個神秘卻強大的組織,趙玄機還真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