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解釋,桂延澍也才稍微放了點心——問題不是很大,因為茍云峰只知道自己慫恿他倆鬧事,但沒證據說兩個槍手也是桂延澍安排到隊伍里的。只要有這一點咬死了,桂延澍的罪過也不是很大。
而只要桂延澍這個絕緣層還基本安全,那么曾一津也就沒那么危險。渾然不覺已經被監聽的曾一津還在回省城的車上松了口氣,心道也算是虛驚一場了。
“這兩個該死的東西!”曾一津忍不住在電話上罵道,“什么玩意兒嘛,骨頭這么軟。不過桂老弟,重要的事情你沒告訴他們吧?”
桂延澍在電話上說得斬釘截鐵:“絕沒有!他倆只知道是我命令他們鬧事起哄,但也僅此而已罷了。所以就算警方找到了我,也頂多給個小罪名罷了。至于警方找你,我想估計也是從窩藏包庇在逃嫌犯的角度,問題不是很大。”
“草!”曾一津罵罵咧咧啐了一口,“幸好他倆屁事兒都不知道。”
桂延澍向來審慎,考慮問題也長遠:“嗯,所以就算警方真的找到你我任何一方,只要咱們相互之間不承認聯系,警方也沒辦法,頂多說咱倆認識罷了。所以,曾先生一定記住,遇到警方咱們絕不承認相互關聯。”
曾一津:“你放一百個心,這點事兒還用你說。現在咱倆在警方那里,無非是一個包庇窩藏,一個操縱鬧事,也就這么屁大點事兒罷了。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桂老弟你也躲一躲,避一避風聲再說。要不然你來省城,先觀察十天半月。”
哪知道桂延澍有點得意地笑道:“其實,我就在去省城的路上,呵呵。甚至說不定,我的車在你們前面。”
我去,這家伙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已經往省城跑了。而他之所以跑向那邊,主要是因為省城的朋友多、生意伙伴多,稍微幫個忙就能安頓下來。
曾一津也笑了笑,表示桂延澍真不愧是個細致人:“難怪你用的是這個不常用的手機。”
桂延澍:“是啊,我那個手機直接丟家附近了。警方現在定位能力這么強,誰敢帶自己身份備案的……咦對了,曾先生你對外常用的那個手機也盡量別帶身上。”
曾一津也自以為聰明地笑道:“放心吧,手機卡都被我抽出來掰斷扔進了下水道。”
兩人都對自己的能力比較滿意。
但是曾一津不知道,這個不常用的秘密電話也在小樹同時的監控范圍之內啊。而一旦監控了他這個,自然也就知道了桂延澍現在手里拿著的手機的號碼,于是同樣能夠準確定位。
因此從現在開始,不論曾一津和桂延澍藏在哪里,小樹都能隨時掌握。想抓他們只是舉手之勞,就看啥時候想動手罷了。
所以在局里面的那臺監控儀器面前,小樹抱著手臂得意地笑道:“兩個傻子都以為自己是聰明人呢,其實姐姐我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啊,哎,天生英明難自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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