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趙玄機抓住手腕,就仿佛被鐵箍給箍牢了一般,紋絲不動。而且孔祥啟覺得自己的手腕越來越疼,仿佛要斷掉。
趙玄機卻面無表情,輕輕轉動手腕的方向,于是孔祥啟便只能反身向下、再向下……最終撅著屁股爬在了趙玄機的桌子上!
要知道,這可是當著數百人召開誓師大會呢,孔祥啟就坐在徐曼莉身邊,第一排正中間位置,而且屁股在主席臺上正對著數百名管理人員和建筑工人。
嘩……下面一下子熱鬧了起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大家都大為好奇,心道那個姓孔的副區長究竟怎么了,像個賣屁股的一樣啊。
當然私語多了就會越來越響亮,最終變成了哄堂大笑,一個個樂不可支。反正大家都在笑,又不是我一個,回頭領導層能找誰麻煩啊。
孔祥啟卻連死的心都有了,臉紅得像豬肝,趴在桌子上又歪著腦袋抬起臉,像個被人按住了蓋子的王八。“小子,你給我松開!不想混了是吧?啊!”
話音未落,趙玄機就加大了一點力氣,于是這家伙又慘嚎了一聲。
趙玄機冷笑,大聲吼:“就你這豬狗一樣的東西,也tm配跟我甩臉子看!來這里之后我都沒搭理你,怎么就得罪你了,讓你連捎帶打冷嘲熱諷的,我tm是殺你爹了還是艸你娘了?嗯?!”
聲音之響貫徹全場,再加上正前面就是徐曼莉要講話使用的話筒,所以現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也大體知道了一些原委。
而趙玄機就是故意讓人聽到,讓大家知道是孔祥啟挑釁在先,所以他才出手。我管你是官員還是老百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道義面前更平等。
“我跟你好聲好氣,你罵我什么玩意兒;我稍微懟一句,你就想拿水潑我?你到底是官員干部還是混社會的地痞流氓啊?”
“你給我松開!”孔祥啟備受屈辱,怒得只剩下吼了。
趙玄機當然沒松開,而是把那大半瓶純凈水拿到孔祥啟的頭頂,然后嘩啦啦地倒澆下來。速度不緊不慢,足足倒了二三十秒,而每一秒對孔祥啟來說都是死一般的煎熬。
要知道,他可是堂堂副縣級的官員,在區里面也是數得著的頭面人物。如今當著這么多人被如此羞辱,以后還怎么見人。
而此時騰信公司自然坐不住了,這是他們的主場啊!徐曼莉著急著就要拉開趙玄機,但她有那份力氣?而看到自己不行,她又馬上喊人,頓時五六個壯漢沖上了主席臺。
這些人表面上是騰信公司的員工,做著駕駛員、保安員之類的工作,但實際上跟保鏢差不多。建筑行的水深,誰家沒幾個能打架的。
但是在趙玄機面前,能打也白搭。
帶頭的一個家伙甚至拿著一根竹棍子,一邊沖上來一邊吼叫,讓趙玄機馬上松手。但他似乎也沒有真正等趙玄機松手的意思,而是在吼叫的同時就把棍子掄了過來,直奔趙玄機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