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超的抱怨不無道理。
想當初選舉之前不但許諾了讓梁先森當副會長,而且像模像樣地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答應讓保寧天河派在鐵騎和資本兩大機構之后,都增加一名執委。
結果呢?
當然也能理解,連副會長的位置都沒了,更別提其余更低一級的許諾,門兒都沒有。
不但沒有,而且張威和陳琳、石兆杰也商量了,爭取將包玉超、孫占山這種主委或執委全都排擠掉。空余出來的名額,當然由他們三位會長手中的人物來填充。
陳琳對此覺得有點驚訝,心道副會長的職務都沒能給梁先森,要是這兩個機構的名額再這么干,豈不更是逼著對方狗急跳墻嗎?就算不是為了利益,而是為了面子,梁先森和包玉超也忍不住吧。
陳琳提出了這個疑惑,但張威莫測高深地笑了笑,表示不用在意這些落水狗們的蹦跶,現在保寧天河派的力量更微不足道了。
再說陳琳又是受益者,她能反對什么?只是心里帶著些疑問,而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也正是因為做出了全面排擠的決心,所以張威才大力支持趙玄機去燕云鐵騎里整頓作風。極大可能要和正在坐班的孫占山沖突,這樣就更好了,直接把孫占山先擠掉再說。
與此同時,在燕云資本那邊的形勢也是一樣。原本來自保寧天河派的那位墻頭草主委直接投降了張威不說,剩下兩個來自這個派系的執委也被架空,完全沒有了任何權勢。
畢竟頂頭上司主委極力排擠他們,上頭又得到了分管副會長石兆杰和會長張威的支持,那兩個執委能起到屁的作用,結局可想而知。
所以如今惱羞成怒的包玉超正在跟梁先森談論這些事,又得知孫占山被這么搞了之后,自然更加震怒。
就在天河市包玉超的豪宅里,梁先森正在跟他商議。梁先森來到天河本不是為了這件事,而是進一步觀察奇美藥業的后續情況。而到了這里之后,自然被包玉超請到家里奉為上賓。
“張威他們這是臉都不要了啊,”包玉超冷笑,“非要把咱們的生存空間擠壓到渣都不剩?我就覺得奇怪了,這頭笑面虎究竟有多大的把握,難道就真的不怕大亂發生?”
梁先森沉悶嚴肅的表情一如既往,搖了搖頭:“除非他能確信,陳琳和趙玄機真的和他一條心,而且能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另外,還得確信有辦法抵御江南會的資本優勢。”
江南會是個大財主,七大商盟之中最有錢的主兒。他們正配合著長白會躍躍欲試,一旦出手就可能導致燕云會岌岌可危。
包玉超尚未回答,梁先森就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原來更像是自言自語:“不,這兩個先決條件,任何一個在張威眼里都不靠譜。張威是個謹小慎微的老狐貍,怎么會這么大意呢。”
包玉超:“反正事已至此,咱們不干也得干了。咱們現在雖然形不成絕對分裂力量,但充當一個*已經足夠粗壯。怎么,連在燕云鐵騎里也被排擠成這樣,還不下決心啊。”
梁先森沉悶地點了點頭,看樣子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