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勛兄這是要把我喬某人往死路上逼了。”喬萬山也大度,正了正衣襟走出了車,卻讓老婆白燕來躲在車里面別出來。其實早知道這樣的話,還不如不帶白燕來。
而他當初的打算,是擔心自己走后有人試圖對喬家不利,那么白燕來在家可能會比較危險。
面對龐建勛,喬萬山還是有些發怵的。他本人也是個大師級的高手,更清楚大宗師的恐怖。當然也曾玩笑般跟龐建勛試過手,完全不可力敵,所以喬萬山后來也很震驚于趙玄機的戰績。
身后四個干兒子都出來了,分居兩側,而龐建勛身邊卻只有兩個幫手。只不過這五打三的局面,卻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強弱倒置。
自從龐建鑫橫死,龐建生和龐士余被廢(好像全都是趙玄機陣營干的),龐家也就真的找不到什么大師級的高手了。畢竟大師級也已經相當難得,并非隨處可見的大白菜。龐家當時能夠坐擁三位大師,已經是出了奇的造化。
但是,僅憑龐建勛一人也能同時干翻喬萬山和他四個干兒子!
所以氣勢就是這么尷尬,人多的一方反倒顯得非常氣餒。
現在喬萬山一方比較可以依仗的,是手頭都有刀具棍棒等趁手的武器。雖然龐建勛的單刀也使得不錯,但他這次卻不便攜帶。因為他這次是在見義勇為,甚至已經報警說嫌犯喬萬山已經被攔截,他自己還怎么帶著刀?
這或許也是喬萬山等人唯一能有點希望的地方了。
只不過若是等到警察大隊殺了過來,喬萬山他們手持刀具打架反倒又給自己增加了一條罪名。哪怕幕后指使殺人的事情不被確定,至少帶著管制刀具聚眾斗毆的罪名是逃不掉的,到時候警方可以憑這個把你抓起來慢慢審。
“建勛兄,你我其實本就沒什么不可調和的仇,倒是有著這么多年的交情,至于嗎?”喬萬山還抱著一線希望,雖然心里頭已經恨死了這個老家伙。“兒女親家做不成,也不至于做了仇家吧。”
龐建勛冷笑,高大的身軀向前幾步帶來了巨大的壓制感:“在我龐家最艱難的時候,你卻勾結趙玄機他們,這就是你所謂的‘交情’?正是你的首鼠兩端起了那么壞的影響,才讓龐家其余的朋友紛紛動搖,這筆帳我找誰算。”
其實這種興師問罪的理由有點牽強,但是對于龐家這種不講理的來說,能給你個理由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吧。”喬萬山冷笑,“你只不過是飛揚跋扈成了習慣,所以已經容不得別人對你有任何失敬。而趙玄機的出現,讓你的臉面蕩然無存,所以任何人哪怕只要跟趙玄機打個招呼,都會引起你的忌恨,我說的對吧。”
這是一針見血的評價,直指龐建勛心胸狹隘這個要害。
當然這也算是赤?裸?裸的揭了龐建勛的短,讓龐建勛這個小雞肚腸之輩勃然大怒。
“多說無用,到我這邊束手就擒吧,否則就是自取其辱!”龐建勛怒道,“警察的車頂多十分鐘就到,你跑不掉!”
別說跑了,就算將一前一后這幾輛大車給挪開,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浪費過去了。
但喬萬山還是想搏一把。
作為長白會這個悍匪窩的頭子,作為一個大師級的高手,血性還是有一把的。
“跟我上!”喬萬山一揮手,帶著四個干兒子沖了上去,“就算干不死這老東西,也得給他留點紀念!”
戰斗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