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從心點了點頭,去弓學院的路,自己太熟悉了。
天天去接人,自己比女友在弓學院的人都熟悉去弓學院的路。
而此刻,在學院里望思齋中的一處包間里,鐵院長正在和自己的兩個老朋友喝著悶酒。
“這老李,太不是東西了!就為了一眼陰陽泉,就唆使他的徒孫張從心在我體學院鬧事!你們說,哪有這樣的?而且我去質問他,這老陰貨,還揣著明白裝糊涂。你們說,過分不過分?”
聽到老鐵的吐槽,酒桌上的弓學院院長和藥學院院長兩個人都暗暗偷笑。
“鐵院長呀!這事兒也沒辦法,誰讓當初你非要說什么獸學院有弟子,你就送一眼陰陽泉給人家用呢?男人嘛,說了就要做到!”
弓學院的院長姓黃,此刻見到鐵院長倒霉,幸災樂禍。
一旁的藥學院院長一聲冷笑,“你也別得瑟!當初你說什么來著?要是獸學院有弟子,那就送上你的大荒弓。我可告訴你,李仲耳這家伙是記憶力不好,但他要是真的想起來,你就倒霉了!”
黃院長一擺手,“那個老陰貨,是挺陰的。但這事兒,他真未必能想起來。
這張從心我聽說了,今天在飯堂門口又暴打了體學院二年級一頓。
近戰能力這么強,學什么弓箭。
所以,老李肯定想不起來這件事情。
哈哈……
不是我黃某人太優秀,實在是上天都眷顧我呀!”
鐵院長和藥學院的院長兩個人都白了他一眼。
張從心很快就來到了弓學院。
遠遠地,自己就看到在靶場被單獨分割開的劉宇辛正在拿著一張比別人的弓粗很多的弓,艱難地射箭。
張從心走過去,隨便找了一個人問道:“請問一下,劉宇辛這是怎么了?”
“他呀,最近太倒霉了。老師說讓他今天完成500箭,有沒有問題,他說沒問題。然后老師說,看你回答得這么痛快,就600箭好了。”
張從心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劉宇辛還真的是倒霉呀!
“你是干什么的?”
忽然,一聲爆喝在張從心的耳邊響起,嚇得張從心一哆嗦。
只見一個中年婦女掐著腰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精英一班訓練,你哪兒來的?”
張從心站得筆挺,“老師好,我是獸學院新生弟子張從心,李院長讓我來報道,和弓學院精英一班的同學一起學習射箭。”
老師上下打量了張從心幾眼,“你就是中午在飯堂門口將體學院幾十個人打得滿天飛的那個?”
張從心一臉尷尬,“老師,那是謠傳,我一個馴獸師,逗逗我家小猴子開心還行,打架哪行。還打飛,我哪有那個力氣。”
張從心知道,不能讓老師知道自己力氣大。
若是被老師知道自己力氣大,那自己豈不是要和劉宇辛一樣倒霉。
老師冷冷一笑,顯然對于張從心裝慫的話不是完全相信。
“來,這里有一張弓,你將它拉開,我看看你的臂力。”
張從心馬上跑過來,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弓。
心中暗道:不能拉開,一定要裝作力量不足才行。
“來,你學著我做這個動作,左臂伸直,右手拉動弓弦,放在下顎的位置,對對對,繼續往后……”
咔嚓!
就在張從心學著中年婦女老師的動作的時候,手里的弓,拉斷了。
這一刻,張從心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