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一輪明月掛在夜空之中。
碧空之下,一間草房之中,一名老者將煮好的湯藥給床榻上的另一名臉色發白的老者灌下去。
過了一會兒,床榻上的老者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然后緩緩爬起來,朝著旁邊地上的痰盂里面,瘋狂嘔吐。
剛剛給他灌藥的老者嘿嘿一笑,“這么多天,你總算是醒了。”
嘔吐了半天的老者緩緩抬起頭,“尉遲措鑿,你怎么在這里?我……我這是……”
嘔吐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望閣的副閣主秦奮。
此刻,秦奮回憶著夏祭八學院爆炸的那一天,自己和三名苦行一脈的武師交手。
“我想起來了,我……敗了……”
說著,秦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尉遲措鑿笑了笑,“年紀大了,打不過小年輕的,很正常。而且那三個人我也跟他們交手了,的確有點兒本事。”
秦奮看了一眼尉遲措鑿,嘆了一口氣。
“想不到,我當初不如你,現在,還是不如你。”
尉遲措鑿笑著擺了擺手,“你可別這么說。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天才,我只是懶。按照現在年輕人的話叫什么來著?哦對,咸魚!我就是咸魚!你不一樣,你秦奮勤奮呀!否則的話,怎么可能你是副閣主,我是門衛呢?”
秦奮搖了搖頭,“敗了就是敗了。我無話可說。對了,學院現在怎么樣了?他們都離開了嗎?”
尉遲措鑿一笑,一邊給秦奮倒水,一邊說道,“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我要聽好消息。”
“我不,我就先說壞消息。壞消息是從北面傳來的,夏祭八學院已經解散了。李院長他們都……哎呀我去,你別吐血呀!哎呀呀呀!我這還有好消息沒說呢,你怎么就暈過去了?醒醒,醒醒……”
尉遲措鑿這個無奈呀!
“早知道你心里素質這么差,我就先說好消息了!一把年紀了,怎么還這么玻璃心!”
同樣的月色之下,在扎南學院的營盤之中,劉雨欣得知昨天晚上張從心竟然將自己安排的門衛調派走了,很是生氣。
畢竟自己最擔心的,就是張從心的安危。
雖然自己知道張從心的實力很強,可劉雨欣還是會擔心,萬一要是有歡喜禪鄉的臥底,或者是被歡喜禪鄉收買的高手殺過來怎么辦。
所以,今天晚上,劉雨欣下令,派了四個人在張從心的帳篷門口站崗。
同時還派了六個人在周圍巡邏。
岳新審和岳書核帶著人,原本是準備晚上的時候來偷襲一下的。
可萬萬沒想到,剛剛靠近,就發現今天的守衛力量增加了五倍。
昨天不是還兩個人的嗎?
今天怎么就十個人了?
而且岳新審和岳書核兩個人不知道周圍是否還有其他的人在暗中潛伏。
兩個人馬上下令,讓所有人撤退。
雖然他們占據了人數優勢,可原本他們覺得自己被張從心懷疑。
偏偏今天晚上還加強了護衛,什么意思?
難道他們真的露出什么破綻了嗎?
于是,兩個白天累了一天的臥底,晚上回到自己的帳篷之中,都沒有睡覺。
兩個人干瞪眼,瞎琢磨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