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疾病,例如瘟疫,例如地震。
但有一些無情,卻是可以避免的,例如戰爭。
此刻,一些部隊已經開始打掃戰場,收斂尸體。
天秀國的士兵的尸體,要好好安葬。
歡喜禪鄉的士兵,雖然不是自己這邊的人,但也要清點尸體,確定這一戰的戰績,甚至通過身體辨別身份,知曉這一戰消滅了歡喜禪鄉到底多少武者,多少將領。
而且正在打掃戰場的士兵,忽然注意到,遠處似乎有一支歡喜禪鄉的部隊又回來了。
“敵襲!敵襲——”
雖然士兵們高聲的呼喊,天秀國這邊剛剛休息下來的士兵們,馬上拿起自己的兵器沖了出來。
周圍的部隊也馬上圍攏過來。
一夜激戰,想不到還有一支五萬多人的歡喜禪鄉的軍隊竟然敢殺回來。
“別誤會,這些都是俘虜!”
帶著人走在前面的司馬尼樂,騎著狼后朝著前面跑過去,說明情況。
劉雨欣聽說張從心帶著大量的俘虜回來了,也嚇了一跳,馬上帶人過來迎接張從心。
只見從西甲城西面外,一支浩浩蕩蕩的七萬人的大軍正走過來。
前面開道的是槍騎兵,中間的一支龐大的隊伍,全部都是歡喜禪鄉被抓住的俘虜。
此刻,在西甲城的城主府的議事廳之中,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始戰后的會議,但一些將領都已經回來了。
往常,這種時候,都是大家開始炫耀自己戰績的時候。
但今天,很多將領進來之后,都閉口不說話。
因為在大廳之中,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之前的一路西征大軍的元帥,曾不可。
另一個是二路西征大軍的元帥,梅飛。
一路西征大軍都知道,梅飛雖然是來支援的,但是巴不得曾不可死。
當然,二路西征大軍的將領基本上也都知道這件事情。
所以,兩個人同時坐在一起,氣氛就有些尷尬。
“李院長,這一次你們戰績如何?”曾不可朝著李仲耳開口道。
當初,曾不可對李仲耳等人還有些怨言和不滿,但隨著張從心的事情發生,曾不可感覺,自己的心胸還是太狹隘了。
自己一直都想著激進派要壯大,激進派要變強。
但卻忘記了,自己當初加入激進派的目的,并不是讓這個派系坐大,而是為了讓天秀國富強。
若是真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讓天秀國富強,若是不同派系的爭斗讓天秀國羸弱,自己又何必去爭呢。
李仲耳嘿嘿一笑,“還好吧,主要還是針對歡喜禪鄉武者之中的高手。戰果還算可以。然后還俘虜了上萬人。”
這時,坐在李仲耳對面的梅飛冷冷一笑,“李仲耳,你當時可是跟著劉雨欣一起走的中路呀!那可是中路!最快抵達西營的地方,結果你們就俘虜了一萬人?這也太丟人了吧?”
曾不可冷哼了一聲,“那還不是因為有人來得晚,正好趕上西營兵敗如山倒,趁機抓了李院長的俘虜?”
曾不可的話,顯然就是在指責梅飛。
梅飛嘿嘿一笑,“這叫什么話?俘虜,自然是誰抓到算誰的。況且我抓了一萬五千名俘虜,也是為了我天秀國做貢獻。”
曾不可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因為自己知道,當時梅飛帶著人從后面殺出來,攔截了不少歡喜禪鄉的士兵。
就算是有一些人反抗,至少也能俘虜兩萬以上,怎么只有一萬五千人?
這個時候的軍功,殺死敵人和抓捕俘虜,二者可都是一樣的,完全沒必要殺人呀!
“說起來,還是我那兩個侄子爭氣,我只給了他們兩萬人馬,他們就抓了一萬俘虜回來。這輝煌的戰績,恐怕是開了我天秀國的先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