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是權宜之計將梅飛流放而已。還沒讓他去死吧。以我朝一個大將軍的流放,換取和平,難道不值得嗎?
這比死成千上萬將士好太多了吧?
當然,你們腦子不夠用,自然看不到這一點。
可我相信,梅飛大將軍必然早就看穿了這一點。
這一次,你們都站出來咋咋呼呼的,可梅飛大將軍自己這個當事人都沒說話。
就是因為,梅飛已經做好了為了國家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準備。”
張從心說完,朝著梅飛所站的位置抱拳拱手,“梅飛大將軍,您說,是吧?”
這一刻,梅飛差點兒沒哭出來。
自己純粹是被那苦瓜的那一雙十年沒洗過的襪子惡心得最近都不想說話。
否則自己早就站出來罵人了。
自己可是功臣呀,結果什么都沒有得到,反而還要被流放,這到什么地方說理去。
國王嘿嘿一笑,“就是,你們這些大臣一天天的,就知道盯著眼前的那一點點。看看人家張從心,就很長嘛。”
說完之后,國王意識到什么地方不太對,馬上補充一句,“我說的是目光。”
劉雨欣和張從心第一波配合,完美將梅飛套進去。
劉雨欣抱拳拱手,繼續說道。
“至于尊嚴這種事情。難道不讓歡喜禪鄉的人道歉,我天秀國的將士就有尊嚴了?”
這一瞬間,二王子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
早知道自己就不說這一條了。
張從心補充道,“其實要歡喜禪鄉十萬八千份道歉信,可不僅僅是尊嚴的問題。
他們入侵我們,戰敗了,就應該道歉。
只是,光道歉哪里夠,我不是答應將他們的十幾萬人送回去嘛。
你們不會覺得我就讓他們什么都不拿就回去吧,畢竟來一趟,總要給人家留點兒禮物。
這道歉信,就是很好的禮物。
至少我相信,十幾萬俘虜將道歉信送回歡喜禪鄉之后,歡喜禪鄉那邊至少幾年之內無法組織大量的軍隊來攻打我們了。”
“殺人誅心,好!”國王一拍手,沒想到自己的這個未來女婿這么聰明。
張從心朝著二王子看了一眼,發現二王子的頭很低。
忽然,二王子想到了什么,朝著問道,“可放走十幾萬人的俘虜,我天秀國將會損失多少勞動力?”
劉雨欣反問道,“我們不是從云海天河上的那些島嶼上要來了十幾萬甚至可能是幾十萬的勞動力了嗎?”
一句話,二王子徹底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這時,一名二王子這邊的大臣站出來質問道,“可若走了十幾萬,來了幾十萬,可怎么辦呀?”
劉雨欣厲聲道,“你是不是傻?歡喜禪鄉的人將房子都蓋好了,將土地都耕作好了,來幾十萬就直接住下,然后明年春天開始種地就行了呀!
歡喜禪鄉的那十幾萬都是勞動力,可從各個島嶼上來的人,可都是拖家帶口的。
這些人到了我天秀國之后,有房子有地,我天秀國在補助一些過冬的糧食和衣服,他們必然感恩戴德。
加之他們和歡喜禪鄉的仇恨,自然將我們天秀國當成自己的家一樣。
到時候,民心可用,我天秀國何愁不強大?”
劉雨欣一番話,說的那名大臣無地自容。
同時,坐在王座上的國王看著在下面的自己的女兒。
他不知道這些想法到底是張從心想到的,還是劉雨欣想到的。
但這一刻,他卻似乎看到了一個比二王子更勤勉,比大王子更仁慈,而且還更有能力的王位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