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島國人的酒量,其實都不怎么樣。
而且因為平日里大多數時候都是衣冠楚楚的,壓抑著自己的本性,等到幾杯馬尿下肚,立刻就放開了。
神田智長同樣也是如此,只是喝了幾杯酒,加上美人在懷,很快就醉意熏熏。
“飯田桑,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已經打點的差不多了,現在常務評委里面,已經有另外兩個人答應跟我站在一起,剩下的普通評委的公關,飯田桑是怎么打算的?”
飯田吉野輕輕推出一個信封:“一事不煩二主,神田桑的能力,在下自然是深深敬佩的,這是一點小小心意,等到事成之后,在下還會有一份感激獻上。”
兩個陪酒女就仿佛沒聽到似的,安安靜靜坐在一邊。
這也是島國人的常態,一般大多數正規夜店,口碑都相當不錯,陪酒女郎之所以能夠拿到高額的收入,也跟她們口風比較緊有關。
神田智長心安理得的把手放在了信封上,這可是他的勞動所得,收得一點也不虧心。
就在他的手剛剛摸到信封,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的時候,包房的大門被人猛然撞開。
“混賬!是誰在這里鬧事?”神田智長手一抖,立刻沖著門口發起了飆。
進來的是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前面那個四十來歲,地中海發型,神田智長認得他,是杉并區警署的警部補紗條忠。
之前彥真輝“殺人”案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紗條忠當時沒少被媒體報道。
警部補在島國屬于不上不下的那種,要說階級吧,其實也不算差。
如果是那種二十多歲就能坐上警部補位置的,那絕對算是前途無量,一般人也不敢得罪。
但紗條忠年紀不小了,四五十歲還在警部補的位置上,就屬于已經前途無亮的那種了。
神田智長可不怕紗條忠,立刻板著臉吼了起來:“紗條忠,你這是什么意思?”
在島國直呼他人的姓名,如果在后面不加個“桑”字,其實已經是相當憤怒的表現。
紗條忠神情輕松,居然意外的有一種不為外物所擾的瀟灑感:“神田智長,我們接到舉報,有人舉證你涉嫌貪污受賄,跟我們走一趟吧。”
聽到這句話,神田智長頓時肩膀就是一抖,語氣也軟了下來:“紗條警部補,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飯田吉野也在旁邊幫腔:“對啊,神田桑是島國電影藝術學院最德高望重的教授之一,是不是有人嫉妒神田教授,惡意舉報的?”
實際上島國關于貪污受賄的案件,向來是由廉潔公署負責,警察如果越俎代庖,反而可能會引起麻煩。
但紗條忠表現得太輕松了,加上神田智長兩人本來就心里有鬼,自然是硬氣不起來。
紗條忠也不回答,就這么一搖一晃的,慢慢走到了兩人面前,眼神下垂,看著桌子上的信封。
飯田吉野跟著他的眼神,同樣看到了桌子上的東西,頓時臉色狂變。
哪怕警察并不負責管理貪污受賄方面的事情,但這種被抓了現行的狀況,還是讓飯田吉野心中慌亂到了極點。
幾乎是本能的,飯田吉野已經跳了起來:“紗條警部補,請你相信我,我跟這件事情無關,都是神田智長,是他勒索我的,他提出在明年的櫻花獎上,給我的電影提名,如果我不答應,他就會搞臭我,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愿意做污點證人。”
飯田吉野!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飯田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