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正是早就應該已經離去了的彥真輝。
不良少年慣于人多欺負人少,但這并不表示,他們就完全不知道輕重。
彥真輝風頭正盛,人不在江湖,江湖卻有他的傳說,他甚至比很多知名藝人還要更加有名,這讓不良少年們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彥真輝能打,那也是出了名的,上一次在近江居酒屋,在九條楓的帶頭下鬧事,就被他一個人輕松擺平了。
不良們敢對木村肆意嘲諷,甚至暗暗威脅會去近江居酒屋搗亂,也是因為這些家伙心里清楚,那是彥真輝的主場,不過作為客人的他們,只要稍微做好一點準備,倒也不用那么害怕。
可現在他們是在外面,而且在這大半夜的時候,雙方萬一發生沖突,吃虧的絕對是他們這些不良。
山下遠志的想法跟這些不良差不多,看到彥真輝身體就有些發抖。
他以前非常害怕自己的大哥木村透,雖然現在覺得自己翻身做主人了,但他卻覺得,彥真輝比以前的木村透要讓人害怕多了。
“你是什么意思?這不關你的事,給我們讓開。”山下遠志態度兇惡,但說話的語氣明顯有些色厲內荏。
彥真輝看都不看他一眼,對地上的木村透道:“透,給我起來。”
木村透這一次身體沒怎么受傷,就是心靈上的創傷不小。
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慢慢走到彥真輝面前:“師父,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彥真輝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前幾天聞到你身上有藥酒味,我就大概猜到了,只是沒想到這些家伙還會繼續來找你麻煩,你感覺怎么樣?”
木村透輕輕搖了搖頭:“他們倒沒把我怎么樣,我沒什么事。”
頓了頓,木村透抬起頭:“師傅,能放到他們嗎?”
彥真輝微微偏了偏頭,似乎是在審視自己的徒弟。
他知道,木村透和這些不良少年曾經是好朋友,他也能夠理解,木村透把這些不良少年,當成了跟自己意氣相投的好兄弟,現在被這些家伙反過來欺負,木村透居然還懇求自己放過他們?
如果木村透真的是這么圣母的話,彥真輝覺得自己需要重新考慮一下了。
“透,我們上國有句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就算這一次我做主放過他們,你覺得他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嗎?”
木村透搖頭道:“師父,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些家伙什么都沒有,就只有爛命一條,如果跟他們的關系搞僵了,居酒屋的聲音可能會受到影響,我曾經就是他們之中的一員,我甚至立刻就能想出他們現在腦子里在想什么。”
原來不是因為木村透是個圣母性格,而是擔心因為自己而影響到居酒屋的生意。
不過轉念一想,木村透當初能夠成為這些不良少年的老大,又怎么可能會是一個圣母?
“居酒屋的生意,不用你來擔心。作為我彥真輝的徒弟,就絕對不能忍氣吞聲,剛才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在了眼里,現在你去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師徒二人旁若無人,另山下遠志有些氣惱,更有些惱羞成怒,吼道:“喂!別以為自己能打就了不起了,信不信我們今天讓你躺在這里?”
彥真輝不屑的撇過頭:“就憑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