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可盈輕點了下頭。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那名老道士終于走回了大殿,與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名看上去大約二十歲上下的青年。
青年身上同樣穿著一襲道袍,頭頂束著道髻,面容清秀俊逸,眉宇間透著一種平和灑脫之感。
雖看著年輕,卻有著似乎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內斂,甚至隱隱有那么幾分出塵飄逸的氣質……
步入大殿后,老道士對著青年欠了欠身,接著往藍可盈瞥了一眼。
見狀,青年不由對著老道士微微頷首,目光隨之落在了藍可盈的身上,稍稍打量了一番。
坐在大殿內的秦沁與藍可盈三人看著青年與老道士之間的眼神交流,不由相視了一眼,繼而紛紛好奇的打量著那名年輕道士。
這時,年輕道士從藍可盈身上收回了目光,繼而邁步走了過去,在藍可盈身旁,也就是老道士之前所坐的那個蒲團坐了下來。
并開口道:“姑娘,能把你的手伸出來讓我把一下脈嗎?”
年輕道士的聲音十分的舒緩輕柔,帶著一種微沉的磁性,聽著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十分的舒服,極具親和力,讓人莫名的生出幾分親近與好感,不由自主的便順從他的話。
“好的。”
藍可盈柔柔的應了一聲,當即將自己的右手伸出。
年輕道士輕點了下頭,接著將手指搭在了藍可盈的腕部。
與此同時,那名老道士卻是自覺的走到了青年的身側站著。
看到這一幕,秦沁留意著那名年輕道士之余,也不禁瞥了眼老道士,心下略感驚詫和好奇。
那老道士給她的感覺好像對那個青年的態度中透著一種恭敬的意味,在那年輕道士面前,他似乎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而年輕道士對此也顯得理所當然一般。
否則,那年輕道士也不會直接就坐到之前老道士所坐的那個蒲團上,而老道士卻很自然的站到了青年的身側,甚至都沒有到其他位置坐下。
雖然覺得怪異,不過秦沁倒是也沒有去多想,她眼下更關心的還是年輕道士是否能有辦法可以治好藍可盈。
正在秦沁仔細注意著年輕道士神色變化的時候,對方很快就松開了藍可盈的手腕。
他的神情跟之前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依舊是那般平靜淡然,有些幾分不著煙火的感覺,這讓秦沁完全看不出什么來。
未等秦沁和藍可盈開口詢問,年輕道士已是緩緩說道:“姑娘,你的情況,我已知曉。”
“你的病癥的確是因陰邪之氣所至,你體內的那股陰邪之氣應該是在你還很小的時候就已侵入你體內。”
“這么多年下來,早已與你自身的氣血糾纏到了一起。想要將那股陰邪之氣從你的氣血中分離,并驅除身體的確是有些麻煩。”
“這就好像一個繭子,想要抽絲剝繭的話,是一個十分細致的活兒,并不那么容易。”
聞言,秦沁頓時按捺不住,急聲問道:“這位……這位道長,那你可有什么辦法能治好我妹妹的病嗎?”
藍可盈也不禁期望的望著年輕道士。
只有那名男子顯然是不太相信這個年輕的道士能有什么辦法,自顧在那撇著嘴,用眼睛斜睨著對方,神情透著一絲輕蔑。
年輕道士似乎對男子的反應有所察覺,瞥了他一眼,不過卻也并未說什么。
只是對秦沁與藍可盈微笑著輕點了下頭,道:“雖然有些麻煩,不過倒也算不上什么太難的病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