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安生、老韓分路而逃,五禽門眾人的船只被血蹄所毀,黑夜中難覓渡江的工具,而唐承天又引動體內實丹,不支倒地,渡口頓時亂成一團。
埋伏對岸的蒲靜芙與空靈夜鬼道中一晤,放走了韓秋色,隨后率領所部渡江,這才收拾起局面。她在聽取杜平川的報告之后,派出貼身的黑衣護衛“潛行都”搜尋安生的蹤影,余人在渡口附近苦等了兩天兩夜,始終不見陽頂天回轉,這才前來敬事府落腳。
聽魚、松二女對話,似乎只有她二人住在中等院里,其余人等都在養心院。
安生不知有五禽門門主蒲靜芙這號人物,自也不知她手段厲害,一出手便將老韓與血蹄雙雙撂倒。
在他看來,“響尾蛇”莫太沖已是十分棘手的人物,魚詩蘭的恐怖手段記憶猶新,唐承運的“幽冥鬼手”更是無以匹敵。眼看便要深入敵巢,膽寒之余,忽然想起了黑衣人。
“害怕……并不可恥。”
他低頭凝視著顫抖的手掌,一股強烈的生存**油然而生。他要靠自己的雙手來把握生機,而非是倚靠任何人。
“請小哥帶路。”
松樂萱輕聲道。
“兩位小姐隨我來。”
他壓低嗓子,逐漸恢復鎮定。
三人一路周折,到了養心院中最大最華美的一座別院,四周并無其他精舍建筑,格局獨立,不受打擾,乃專門招待貴客之用。只見杜平川正匆匆步出大門,抬頭一見松樂萱來,緊鎖的眉頭微微一松,迎上前道∶“靈君怎么來了?屬下正要……”
瞥見她身后的魚詩蘭,面色一凝,恭恭敬敬行禮∶“魚姑娘安好。門主著我前往召喚,還請姑娘先行入內,莫讓門主久候。”
魚詩蘭冷笑∶“少拿蒲靜芙壓我。多提點你家靈君,待會兒別說錯話啦。”
擰過一把束綿似的腴腰,紅艷艷的光滑緞子裹著豐滿的臀股,款擺而入搖曳生姿,背影分外誘人。
“小哥辛苦。”
杜平川摸出碎銀,打發安生離開。
安生低頭轉過墻角,運起乾元功,聽杜平川壓低嗓音∶“……少時那人若有詰問,靈君萬勿多口。若問急了便推說不知,一切由屬下應付。”
松樂萱低低“嗯”了一聲,片刻才道∶“我擔心唐公公。”
杜平川道∶“依屬下看,刁難是少不了的,但門主還想穩坐五島之主的大位,絕不能坐視不理,任失一臂。靈君若是貿然開口,說不定弄巧成拙,反害了老靈君。”
“我明白啦。”
松樂萱輕道。
“關于那名聾啞殘肢的少年,門主似不想交出去。這事咱們就當作不知道,千萬別漏口風。萬一讓魚姑娘揭了去,也好撇清干系。”
安生聞言一驚∶“莫非是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