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呼吸都倍覺艱辛。自出江湖以來,安生也算是多次打滾在生死邊緣了,但從沒有一門內外武功造成的痛苦,比得上方才魚詩蘭的**一瞥。
那不是被內家掌力打中時的氣血翻涌,甚至不是刀傷劍創的銳利痛楚,而是他真真切切感受到身體里的某部分壞掉了,有什么被那莫名的細小物事一擊癱瘓,暫時失去了作用,就像呼吸、心跳、血液輸送,或是其他不受意志主宰,卻是維生不可或缺的機制。
好在“魂兮龍游”若是殺人于無形,“乾元神功”斗便是起死回生的祖師爺,痛苦不過半刻,體內癱瘓的功能即被乾元真氣一一接續。安生從榻上一躍而起,運功檢查周身經脈,除了還有少許頭暈惡心、胸口氣郁之外,一切均屬正常,甚至沒有什么實質的損傷。
奇怪!難道魂兮龍游之能,是讓人產生周身癱瘓的幻覺么?
安生縱使滿腹狐疑,此地卻不能久留,況且還要把握時間搜查驛館,趕在陽頂天返回之前離開。
阿蘿躺在床里,悄臉嬌斜、濃發披面,裸著一段玉一般的瑩潤雪頸,兀自昏迷不醒,安生正想著**煙的解藥,忽然一怔:“魚姑娘讓我搜上一搜,這卻要……怎么搜才好?”
須知尋常女子穿著,內袋不是縫在襟內袖里,便是夾在纏腰之中,阿蘿身為一名出色的羅網,上下都是緊身衣靠,以便行動,窄袖護腕,根本不能置物。解藥若不在腰里,便在懷中。
眼看時間無情流逝,安生把心一橫:“罷了!最多等阿蘿姑娘清醒之后,我再向她賠罪。不管她要如何見責,我總是一肩扛下,絕不推諉。”低道:“萬不得已,多有得罪!”伸手去摸她腰側。
阿蘿的纏腰極厚,密密裹了幾匝,腰肢卻幾乎是合掌可握,可見衣下纖腰之細之薄,便只有小小一圈。如此纖薄的腰板,卻一點兒也不覺瘦硬,即使隔么厚厚的綢質纏腰,觸手仍是極有彈性,手指隨意一掐,少女緊致嫩滑的腹肌便將按捺之力悉數反彈回來,彷佛捏到一條扭腰彈尾的美人魚。
腰際本就是敏感之處,即使昏迷不醒,阿蘿仍蹙么眉頭“唔”了一聲,輕輕扭動蛇腰,窄小的腰部曲線就在掌中扭轉舒張,充滿彈性的結實肌肉觸感曼妙,肌膚卻又有么敷粉一般的嫩滑。
安生口乾舌燥,勉強從纏腰里摸出一枚比拇指稍大些的羊脂玉瓶、一只小巧的繡線荷包,那玉瓶貯有五禽門獨門的金創藥“蛇蛻膏”,藥氣安生十分熟悉;荷包中除了幾枚銅錢碎銀,還有一枚小小的金鎖片,一只水磨小圓鏡,以及一個紅舊護符,系頸的紅繩纏在符上,泥金寫就的符字已磨損得模糊難辨,是一般廟宇中常見之物,無甚出奇。
纏腰底還有一物微微突起,似是緊貼衣外,但腰索纏得嚴實,安生鐵匠出身,指節粗大,無論如何都摸不進去,急出一頭汗來,心想:“女孩兒家也實在莫名其妙。物事藏得如此貼身,若非解衣,卻要如何取出?”
考慮到纏腰一解,衣襟兩分,內里的春光便一覽無遺。此事非同小可,只好先將目標移轉到懷襟之上。
阿蘿身子細薄,平躺之后曲線雖然平緩無險,弧度卻十分柔美,一般的引人遐思。
安生定了定神,粗糙厚實的手掌插入交襟,頓覺掌中一團柔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