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的女子,肌膚通常較為粗糙,這名身披鏤甲的高挑女郎卻無此缺陷,肌膚吹彈可破,直如鮮切的水梨,膚質爽潤,通透處竟似有沁水之感,剔瑩白凈。
她才邁入一條白生生的右腿,眾人便為之摒息,現場聲聞俱失,只余一片心跳怦然。
女子手持金杖跨過高檻,動人的嬌軀終于完全暴露在火光之下。雖系肩甲,肩臂卻無寸褸;半截式的胸甲與裙甲遮住了私密處,甲下卻空空如也,露出蠻腰玉臍,胸甲裹起一雙胸脯。
魚詩蘭一向自詡膽大,也不禁傻眼,手按胸脯,暗自昨舌:“這甲與鏤空的褻衣有何不同?是哪來的妖女,做這等迷惑人心的裝扮?”
懷中沈氏方悠悠醒轉,睜眼一見,又暈厥過去。
男子不為所動,目光冷冽,連汗也沒多沁分許。
他昔年任職四方館使時,會與各國使臣交游,知道這身異域戰甲的形制,來自海外蠻族,一個全是剽悍女子的部族。
女子的衣著**太過眩人,容貌反倒失色。
其實她生得堪稱秀雅,鼻梁挺直、鳳目斜飛,只下顎骨略方,顴額稍平,再加上細眉鳳眼,五官便不夠突出,仍是美人胚子,并未刻意賣弄風情,甚且有些嚴肅。
她手中的金杖長逾頭頂,頂端有著圓盤也似的八足蟲刻,杖底做成尖鋒;說是棍杖,更像重戟大槍。女子以杖拄地,肅然道:“今日天陰門只取一物,拿了便走。使君若愛惜性命,趁早獻出,羅剎女擔保使君平安離開。”卻是對男子所說。
他則低頭斂目,毫無反應,猜不透在想什么。
吳應熊回過神,兀自脹紅頭臉脖頸,怒道:“羅剎女!可知你今日所劫,將導致天陰門滿門俱絕?識相的就快些離去,免得日后追悔無門!”
安生一凜:“原來她是周姑娘的師姊,羅剎女!”
周芷若于他格外不同,又吃過紫萱的虧,天陰門在他心中便是外道邪派的代表,不覺起了敵慨,暫將李遠之、漆雕仁之事放一旁。
羅剎女一派之尊,連追討《九陰真經》這等大事都未必親與,可見今日欲取,絕非泛泛。安生見檐外垂落絲索,身穿黑衣水靠、腰纏各色彩綢的妙齡女子攀緣而下,密密麻麻的怕沒有一、兩百人,想起先前在小丘下所見之尸,怕亦是天陰門折損的攻堅部曲。
羅剎女見男子不予理會,也不生氣,一拄金杖冷冷揚聲:“使君憑區區二十幾名手下,據地堅守,從黃昏戰至入夜,若非自行打開陣地,命陸信引開我的人馬,好放這幾個人進來,不定還能多守幾個時辰,我很佩服。不過行軍布陣,只能到此而已,想要生路,須憑江湖的手段。”
吳應熊冷笑。“江湖事江湖了么?好!一句話:撤了你那些淫毒娃兒,你我堂堂一決,我若取勝,便任我等自由離開,不許留難!如何?”
羅剎女又等了片刻,終于明白男子不會與自己對話,目光移來,冷冶開口。“堂堂一決?不必。你要是能讓我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