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裘千仞的診斷,陽頂天這兩日不運內氣自療,只服用些溫補藥物,果然吐血怪癥下再復發,傷勢漸有起色,心知裘千仞所言非虛,更不敢妄動真氣。
即使遭逢突襲,也僅用五成功力御敵,避免催發體內針勁,使異創復萌;但虎尸的速度委實太快,爪勁又強悍難當,五成功力的“金甲禁絕”恐難抵擋,不得已催谷到七成頂峰。臨界八成,只覺五內翻騰,真氣所經處無不隱隱作痛,仿佛下一刻異創便又要爆發。
“若能使八成真力,豈容……豈容這班跳梁小丑猖狂!”
……
在出發前往敬事府之前,陽頂天已輾轉反側了一整夜。
裘千仞的能耐無庸置疑,接下來,只是如何取舍而已。把這身遇合神奇,萬中無一的絕頂功力通通舍棄,只為求一個重頭練起的機會?陽頂天幾乎忍不住大笑起來。若非裘千仞嚴正警告不得妄動真力,他很想不顧一切,上街殺幾個人來泄憤。
若未遇姑蘇城,恐怕終其一生,他都不會考慮如此荒謬的提議。但如今,已到了不能逃不能避,不能再自欺欺人的境地,江畔那無名老漁夫的出現,不過是再次提醒他罷了。陽頂天整夜睜大眼睛無法成眠,回憶著那難以忘懷的一夜。
那時,他方歸入將軍麾下一月有余,被破格提升,晉身武僚諸首。
鎮東將軍府不比權力早被架空,紙糊老虎般的江南道臬臺司衙門,有兵有糧,有權有勢,難得的是姑蘇城書生掌兵,居然半點武功也不會,出門乘車坐轎,比尉遲恭更像文臣。
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機會。
鳩占鵲巢,移花接木,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戲。龍王祠不唯武功,基業,連陽氏宗脈都被他連根刨起,變成了自己的東西,五絕莊爵勛蓋世,何等尊貴!還不是教他手到擒來,成了養兵授徒的基地?更別提高手如云的五禽門……
姑蘇手無縛雞之力,一枚實丹種將下去,此后他陽某人便是君臨江南的地下將軍,手握十萬精兵,休說稱霸武林,便要問鼎天下五道,誰敢說他沒有帝皇之命!
那一個多月里,他連睡覺作夢都會笑。當年師父說他“無有道心”威脅要將他驅逐下山時,可曾想過那個瘦弱青白的小徒弟,有朝一日乘云化龍,將成逐鹿天下的霸主。
陽頂天一向謹慎,姑蘇城威震東海,壓得朝廷,武林喘不過氣來,為防這書生將軍還藏有什么手段,陽頂天夜夜溜進將軍的起居內院監視,看他是否詐偽欺人,實則身負絕學:結果令人非常滿意。姑蘇城非但不懂武功,更早與千嬌百媚的年輕妻子分房,沈碧君號稱“三川第一美人”容貌身段均是一等一的上貨,陽頂天見她走路時身姿挺拔,昂頸直背,分明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不覺暗忖:“莫非姑蘇城身有隱疾,不能人道,才能忍住不染指這樣的美人?”
頓時色授魂消,更覺心癢,就近挑了個烏云蔽月的夜晚,準備讓姑蘇城畢生難忘,除了被種入實丹的劇烈痛苦,陽頂天還打算在他面前,將嬌柔尊貴的沈家大小姐剝得赤條條的,狠狠恣意蹂躪,直到盡興為止。當然這香艷的精彩過程,她平日高高在上的將軍相公絕不能錯過,他會用削尖的竹簽撐開姑蘇城的上下眼臉,教他淌著血淚好生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