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可為什么我們在這里這么長時間還沒有人追來?就我們這兩個半殘的家伙,別說高手了,就算現在來個普通的后天武者我們兩個也得跪了啊!”
陸飛直接白了這熊孩子一眼,道:“要跪也是你自己跪,我可不會管你啊……到時候真的有追兵來了,本公子是扭頭就走!”
“靠!不是吧?這么狠?咱們兩個怎么也是共患難的交情啊!”
“呵呵噠!”
“等治療好了你的傷勢,你把答應我的地圖給我之后,你我就算是兩清。跟著你這倒霉孩子,我估計以后的路肯定沒好事!”
“你胡說!小爺我再怎么說也是融神境大高手遮天翼韓金鵬的親傳弟子,和你走在一起是看得起你,你倒是還不愿意了!”
看著船上支棱著腦袋沖自己喊的宗倔,陸飛倒是也沒生氣,直接走了過去,一把把他給提了起來,然后在床上盤膝坐好。
“喂喂喂,你這是干啥?不要趁人之危啊我告訴你,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屁!”陸飛笑罵道:“你以為我是你嗎?這是給你療傷,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那算了!”
“啊?啊!”
宗倔先是驚訝一聲,然后立刻回過神,驚喜道:“你的內傷終于好了?!”
“哈哈哈,那快點兒快點兒,我一天也不想再進那蒸籠了,簡直是要人命啊!”
胡老先生的辦法雖然能夠幫助他抑制寒毒發作,可那被當做饅頭一樣上鍋蒸的滋味實在難受,宗倔這些天感覺自己每天都是過的生不如死。
陸飛盤膝坐在了宗倔身后,沉聲道:“禁聲!凝神靜氣。”
寒毒在宗倔體內已經盤踞半個月,雖然時間不算長,但想要逼出來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最主要的還是陸飛現在的九陽神功沒有大成,所以他心中也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而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的一舉一動,甚至談話都沒有逃過一些人的眼睛……
“胡先生,您確定那小子能夠治好少峰主身上的寒毒嗎?”
一個身材略微消瘦的中年漢子站在滿頭銀發的醫館主人胡先生的身邊,有些擔憂的問道。
胡先生聽了這話輕撫一下銀須,淡淡道:“那陸飛小子功法特殊,真氣至剛至陽,倒是頗有幾分佛門金剛之法的意味,對于這種陰寒之毒,倒是最有奇效,所以放心吧。”
“不過以那小子的修為,能夠把宗倔小子體內的寒毒逼出來已是極限,至于已經損傷的經脈,恐怕還需要好好的調養才行。”
中年漢子聽了這話,立刻深施一禮,道:“這件事情還是要勞煩胡先生了!”
“呵呵,算不上。當初我與韓峰主也喝過幾次酒,也算是舊識了。何況我還欠著你赤峰山一脈人情,出手幫一下韓峰主的弟子也是應該。”
“不過,這些天這黑石鎮周圍可是喧鬧了一些……”
中年漢子聽了立刻再次一禮,道:“給您添麻煩了。不過七殺大人已經去處理了,想來很快就能清理干凈,絕不會打擾您老人家的隱修。”
胡先生微微皺眉,心中似是想起了前幾天見過一面的那個包裹在黑袍中的冰冷身影,最后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