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的聲音傳來,他不自覺的發出來短促的呻吟聲。
因為他的手腕被木簽射穿。那是迪德麗之前一直叼在嘴里的牙簽,而它們兩人的距離現在已經超過的十米。
而這個牙簽剛好是擦著大動脈插進的骨頭里,最好不要亂動。一亂動就麻煩了。不亂動的話,至少這手還能留下來。
他剛才想要從身上取出來新的刺鏢。但是迪德麗連這個機會都沒有給他。
“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些事情。”迪德麗從他的手中搶過斧頭丟到一邊,然后一把握住它的衣領把它拎起來后狠狠的撞在墻上。
她的拳頭就直接壓在了他的胸口上,他晚一秒回答就會聽見骨頭上面傳出來咔嚓咔嚓的斷裂聲。
對于這樣的偷襲者迪德麗完全沒有什么好心情,本來自己正在懷舊,忽然出現的這家伙把氣氛完全的給破壞了。
話說這家伙先襲擊的自己,自己殺了他也有理由吧?不過要是他能老老實實的回答一些問題的話,或許自己就不著急手上多條人命。
他開始掙扎,迪德麗順著他的力氣松了手,他沒反應過來摔在地上。還沒來來得及轉過身來就被踩在地上。
“嘴挺牢的。”迪德麗放棄拷問他的想法,至少這個刺客從頭到尾什么都沒說。她不討厭這樣的家伙,至少在很好的遵守著自己的職業守則。
因為從本質上來說,兩個人都是拿錢干活的。他拿錢來刺殺自己,這就是他的工作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點教會已經關門了吧?這可難辦了,神官住哪來著?
這樣想著,迪德麗把他拖在地上。往前拉,反正現在是積雪,不用擔心會拖死個人。
這里居然有一個神官,迪德麗感覺有點稀奇。畢竟就連自己經常去的一個大城市里也只有一個神官。真沒想到這個地方不大,這種人員的配備還挺高級的。
哦,問他說不定也會有結果。迪德麗想著微微點頭,大概的定下來接下來的路線。
今天怎么回事?前前后后的已經有三個來襲擊自己的人了。自己看起來是這么好對付的人嗎?
背后的那個人到底是什么開價能讓他覺得自己能打得過喝過酒的自己啊?再傻也不能失去理智啊,好好思考一下自己手里握著的東西是啥好嗎?算我拜托了換個能破防的家伙來好嗎?這個斧頭真砍自己身上又能怎么樣?
越想這些事情迪德麗感覺越生氣,她有點煩這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雖然不怕吧,但是偶爾從角落里竄出來一個拿著武器的家伙還蠻嚇人的。
半個小時候,她在迷路兩次后終于找到了卡爾的門。
她踹開了那兩塊木板,把手中這個昏迷不醒的家伙丟了進去。
“有人嗎?”迪德麗大聲的嚷嚷,直到穿著教袍的家伙一臉不悅的從里面的房間里走出來。
“有事嗎?”卡爾下意識的問完后就看見了那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家伙,看裝束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他先來襲擊的我,我好心才把他拖過來的。能救就救,不能救的話就做成菜吧。”迪德麗看著卡爾:“就這樣。”
這里說的做菜不是開玩笑,因為食物短缺的緣故,吃人從來就不是一件新鮮的事情。基本上只要死亡以后身體沒有受過腐蝕就會被拿來吃掉。大家在祈禱后分取死者的皮肉,懷著感恩的心和繼續活下去的信念吃下去那些皮肉。
這是一件神圣的事情,是生命的傳承。沒有任何應該羞愧的地方,每一步當中都帶著對死者的敬意。
“很新的傷口,這些治療起來不是難事。”卡爾點了點頭,這種工作很簡單,他完全不用太忙就能處理完。
“那就行,另外我想問一下這個城市里有發生什么嗎?”迪德麗隨口問:“我看這里多了好多不該出現的家伙。”
“女士,別多想。這里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一切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