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頭發拉過去,然后擋住自己的右臉。”迪德麗用手捂住自己的右臉做示范:“再駝個背,做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德諾斯愣了愣:“為什么?”
“我讓你做就快做。”
“好吧......這樣嗎?”靠著不跟醉酒的人一般見識的想法,德諾斯按照她說的做了這個看起來慫的一塌糊涂的動作。
很久很久以后,她聽見了嘆氣的聲音。
“真像那家伙,應該還活著吧?”迪德麗看著德諾斯輕聲問:“你會咒術?”
“嗯。”
“在哪里學的。”
“家里人教的。”
“哦,那么你可能不認識。”迪德麗擺了擺手:“忽然提出這樣奇怪的要求真是不好意思。祝你在這里有個好心情。”
她這樣說著,推開門走進了這個房間。
德諾斯有點懵,他慢慢的放下手,忽然想起來什么。
“額,你說的是誰?我說不定真的認識。”德諾斯一把扒住她就要關上的門,看著她很認真的問。
“哈?你確定?”迪德麗被嚇了一跳,這個家伙忽然冒出頭來,自己下意識的反應都讓刀出鞘一半了。
“你說的......是沃頓嗎?”德諾斯猶豫著問:“是嗎?”
迪德麗愣了愣那個,她聽著這個熟悉的門,忽然想起來什么,一砸自己的手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媽耶,那家伙有孩子了?”她一把把德諾斯拉進來,抓著他的頭發晃著他的腦袋。
德諾斯一臉懵逼,然后就感覺到脖子上涼颼颼的,他試著想要摸一下卻被迪德麗打開了手。
她要看的東西是在脖子后面,黑色的鬼魂標志看起來就像是胎記一半出現在后肩的上面。
這個事情要往前說的話可就說來話長了,不過簡單的講講也行。
德諾斯的全名是德諾斯·卡布里斯諾。這個繞口的姓之所以被省下來就是擔心被得知傳承,然后被了解透徹自己能夠使用的能力。
至于沃頓,是他的父親。是一個一輩子都荒廢在咒術上的家伙。
德諾斯放下手的時候就想起來了他,因為自己的父親在年幼的時候因為一次意外臉部被侵蝕。雖然被救了回來,但是半邊臉是被毀了容。
可是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的原因是,自己的父親在記憶里一直都是抬頭挺胸的。不知道為什么一點都不顯老,一頭白發被打理的很精神。很認真的把自己打扮的如同一個貴族要出席舞會一般。
可不是她說的那樣駝著背,看著就焉氣的家伙。
“他在后面為了追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所以他在之后就很在意自己的外表。不然的話他這個時候應該還在跟著我,而不是在某個地方安家后安度晚年。”亞克忽然出現在門口,對著迪德麗打招呼:“好久不見,那把刀還好用嗎?”
“沒少見血。”迪德麗抬頭看著熟悉的臉,無悲無喜,看不出來任何的看法和情緒:“還在從商?你應該安家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某個地方對于你來說是陌生的嗎?”
“我的家就是馬車上,嚴格意義上來講我從來沒有出行。我在路上就代表我在家里。”
“你完全可以找個地方安家。能容下你的地方太多了,你不該繼續前進。”迪德麗把德諾斯拉起來,給他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后慢慢的走到旁邊的架子上。
那里掛著自己另外的行李,都是些簡單的日用品。不必隨身攜帶。
她從里面的一個夾層當中取出來一個一個石頭丟給亞克:“你拿著吧,有個人讓我帶來后交給你的。”
亞克接過來后看了看這個石頭,上面雕刻著一個非常簡單的十字架。但是已經看的不算很清楚了,上面到處都是傷痕,看起來是被各種東西傷到過。
“他死了嗎?”
“不,那個老爺子還活著。只不過在一次任務當中丟了一條腿......外加四根手指。還有頭部的神經,現在還活著。”迪德麗看著亞克:“他說這東西很好使,至少作為護身符而言它保了自己很多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