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一會。”忽然,亞克的輕聲說。
“你到底在等什么。”德諾斯感覺自己的氣不打一出來,恨不得現在就用咒術把這個家伙給燒掉。
“烏云。”亞克給出了這樣的答復,德諾斯愣了愣,他抬頭看著天上。
真是詭異,就算是大雨一斤到了這個地步,仍然能看見那個日輪。它就算是熄滅了都泛著紅色,在云中的紅色,看起來真像是天受了傷一般。
“如果你真的等不及要去做英雄,我給個建議。”亞克說道:“現在那里的動靜已經被察覺了,那個家伙不想讓城市當中的其他圣職者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它們已經弄出來了太大的動靜,其他的圣職者估計也要過去,也就是那些騎士,你可以去試著阻擋它們。”
德諾斯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但是在大雨當中自己什么都看不見。
但是他知道亞克這樣說是有根據的,他也沒打算繼續呆在這里。
門一關一開,房間里就剩下那兩只貓。
“真沒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膽小怕事的家伙。”黑色的那只,也就是暗嘟囔著說。他這個怪物身后的蜘蛛腿讓他趴在了墻上,對著亞克表示了自己的鄙夷。
“可能,有,自己的苦衷。”灰輕聲說,好像是在幫亞克說話,但是仍然透著點不滿。
克里森剛才特地回來做了很長時間的演講,就是為了能夠多找點人和自己一起就救那個孩子。他承諾過那是個很好很好的孩子,不得不說克里森的口才實際上是很好的,勸的這里的人一個個都同樣心急火燎的。
包括這兩只貓,它們只是因為還不能透露自己到底是什么才呆在這里。因為那個棺材就在它們的旁邊放著,現在如果棺材也丟了它們就真的失去了活著的意義。
“我的確挺怕事的。”亞克忽然說道,暗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厚顏無恥的同意了。
它看見他從自己的脖子上摸索了一會,拉出來一個項鏈。看起來居然是個硬幣,但是上面一面刻著密密麻麻的經文,另一面雕刻著的劍和盾,相互交叉著形成的十字架。
非常精巧的一個項鏈,亞克從來沒有在其他人的面前隨便的拿出來。但是現在他卻把它取出來,放在火光旁邊觀摩上面的紋路和雕刻的東西。
“那是什么?”
“我朋友送我的。”亞克頓了頓說:“這個時候它能夠幫上忙。”
它看著天空,無奈的嘆氣。
“最后還要再等一會,但是用不了多久了。”亞克說著有點無厘頭的話,頓了頓后又說道:“雨越來越大了。”
這里的天氣真像是專門為了折磨人而形成的,這場雨再大點就真的能夠把這個城市都給淹沒。
在這樣的陰天里還想要擁有個好心情是很難的,不過總有人能夠笑得出來。亞克就是其中一個,他輕笑著,怪異的兩只貓整齊的歪著腦袋,有點好奇的打量他。
這是個面無表情的家伙,這個家伙本來不該有任何的表情。但是現在又開始笑了,每次他開始笑的場合都如此詭異又讓人不安。
“你在笑什么?”
“不,不要誤會。只是這場雨讓我想起來一些以前的事情。我說過沒有?以前我也遇到過這樣的大雨,比這還要大。當時我一個只剩下骨頭的朋友在大雨當中丟掉了他最寶貴的帽子。我們的馬車飄在水上,回去了快三十公里去找它。但是最后發現它在一個箱子下面壓著。當時把我們都給氣壞了,于是用它的骷髏腦袋在晚飯上用作了酒杯。咳咳,咳咳。”亞克笑著笑著就開始大口的咳嗽。
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笑得,這兩只貓有點不可理解的看著亞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明明平常什么表情都沒有的人,卻會在這種奇怪的事情上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