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你需要去睡一覺嗎?”阿帕莉帶著笑容看著扶著腦袋坐在那里的亞克:“我陪著你睡也可以哦,就是不會動。”
“別拿我開玩笑了。”亞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我只是有點......”
“累?如果你是想要說這個,哈,哈哈,哈哈哈。”阿帕莉笑了,笑得特別的開心,就連眼睛都成了小彎月的樣子。
本來就是很漂亮的女孩,再笑成這個樣子,或許真會讓人心動。
但是卻很冷,非常的冷。那個開懷的笑容只是讓人覺得像是在地獄中惡鬼的自嘲一般。
亞克看著她的笑容,這個房間還是可以說是相當大的,但是諾大的房間里就只能聽見她笑聲的回音。
但是他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笑了大概三分鐘后,聽她輕輕喘氣的停下來。
“說實話吧,亞克,至少給我說點真話。”阿帕莉的笑聲終于停下來后,只是看著這家伙的表情慢慢的低沉了下來:“我和你算是朋友吧?至少看在我給你們提供容身之處的地方,告訴我你到底在擔心什么吧。”
“還能有什么?只是不安而已。”亞克用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著她說:“我很不安,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上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我不記得有什么時候有過這樣的感覺。”
“從什么時候開始?”
“三十年前。”
空氣忽然寂靜下來,阿帕莉看著亞克,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
真不知道能從那個表情里能看出來什么。
“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不知道。”
“只是不安嗎。”
“單純的不安,其實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我對外的借口是靠著復數的睡覺次數來補足時間更有效率。幫我隱瞞一下。”
“除了這個以外,你有其他的思路嗎?”
“沒有,我這三十年來一直都在試圖尋找讓我不安的原因。這件事情尤其不要跟德諾斯說,德諾斯是從十幾歲跟著我的。那個時候是我最不安的時候,我不知道哪里有問題,所以發瘋一樣前往任何我能想到的出現問題的地方。”亞克頓了頓說:“那家伙可能會猜到部分,最近經常在試圖詢問我一些事情。”
“你不打算告訴德諾斯嗎?”
“不打算,再過幾年我就打算把這個家伙送走。作為人類的話,他最好能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生。要擔心的只有我們這些老怪物而已。”亞克頓了頓說:“非常感謝。”
“謝什么?”
“我來這里其實就是想找你,雖然在內部是在說要送蕾蒂回家。但是那家伙其實一次都沒有給我提過想要回家,只是我在用常識引導來讓她有了想回來的想法的。”亞克頓了頓說:“關于這一點,也請保密。”
“是啊是啊,要是知道你有這種能力,或許大家都會覺得你是個應該遠離的家伙。”阿帕莉頓了頓說:“我稱呼它為常識引導你沒有意見啊?”
“沒意見,本來也就是類似的東西。我能夠引導別人想做的事情,因為我能察覺到的惡意說白了就是一種**。我通過引導這種**就能讓別人在下意識契合我的步調,當然,最常用的辦法還是讓不相干的家伙忘掉我,或者是讓一些人有認識我的錯覺而已。”亞克頓了頓說:“但是在有意識抗拒的情況下是沒用的,這不是強制性的,只是引導而已。”
“就算如此也能用的很陰險,你沒有讓那個女孩有喜歡上自己的導向嗎?真是正人君子。”阿帕莉頓了頓說到:“所以,你找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任何不永生的家伙都與和世界相關的偉大命題相關,而你是屬于魔人,是永生的。我是從最近幾年前才開始有了來找我老朋友的想法。”
“但是你卻是到了這個時候才跟我說這種要命的事情,你應該在我昨天晚上才告訴我。”
“我已經找了三十年都不知道原因,就不差這一小段時間了。”亞克頓了頓說道:“我毫無頭緒,或許是我壞掉了。我患上了被害妄想癥。自己明明只是這個世界一個不起眼的組成部分,卻因為一時的妄想開始懷疑現在的世界正在遭受巨大的危機。或許是我太狂妄了也說不定,我這種狂妄的家伙真是該死啊。”
它這樣說著,用手捏著自己的太陽穴:“我很累,但是卻不知道應該怎么休息。”
“那就繼續做你該做的事情,現在不是應該休息的時候。”阿帕莉看起來對于他的狀態相當的不滿意:“你覺得自己現在休息很好嗎?我想說,現在多少人在忙你知道嗎?每個人都在為了什么而拼命時候你卻是在想著休息?真是夠了,我現在越發覺得你這個家伙真是糟糕透了,各種含義上的。”
“我也這樣覺得......哈,哈哈。有時候真討厭自己呢,真的很討厭。”亞克頓了頓說道:“我在你看來很假嗎?”
“沒有一處是真的,就連現在我都不敢確認你這家伙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是裝裝樣子還是確有其事我都無法判斷。”阿帕莉頓了頓說道:“但是我知道你應該從這種狀態中恢復過來了,現在你帶來的那個漂亮女孩還在等你去救。所以現在推著馬車,帶我去出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