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是個麻煩的東西。”
“我知道。”亞克說著從地上起身,然后坐在了她的旁邊,貝妮順勢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你會幫我的,對吧?”
“真是個會添麻煩的家伙,我考慮考慮。”貝妮說著,靠在了亞克的肩上:“給我點時間思考。”
“謝謝。”亞克這樣說著,猶豫了一下,也的確是覺得光給她添麻煩也不好,扭頭想要說點什么。
但是卻發現這家伙已經睡著了,只是剛剛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這個女孩就睡著了。
“貝妮?”亞克輕聲呼喚,又搖了搖她。
可是她好像已經睡熟了,不管自己怎么樣都不會醒過來一樣。
亞克只好幫她脫掉了鞋后抱起來讓她橫臥在床上,然后幫她蓋好被子。自己坐在旁邊,握著她的手。
她的確是很累了,單是從黑眼圈就能看出來她已經疲憊不堪。
自己還真是有點強人所難,亞克這樣想,看著她的睡顏。睡著了以后這家伙就毫無防備,和以前一樣,是個只要睡著就不容易叫醒的家伙。
當時也是,大晚上的有魔物來襲擊,火把都落身上了都沒醒。
這方面是個很不令人省心的家伙。
他轉頭對著窗戶外面作出噤聲的手勢,好像是擔心那個家伙讓她睡的不安心一樣。
那是全身都身穿輕甲的小白,帶著白色的護理面具,和白色的長發和尾巴一樣的白色。在黑夜之中格外顯眼。
正所謂坦蕩莫過于白衣夜行,亞克也有點想笑,想知道這個家伙到底什么樣的腦回路才會有這樣打扮的想法。
亞克打開了窗戶,她會意從外面跳入。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白,克里硫斯·八色璃的附庸。”她靠在墻上,看著亞克說到:“晚上好。”
“那個長的繞口的名字是她的全名嗎?”
“你連這都不知道?”小白感覺要窩不住心里的火了,本來對于亞克她就沒有好脾氣。
“這個家伙叫做貝妮。”亞克看著熟睡的女孩說到:“對于我來說她只是叫這個名字,八色璃是圣徒,我高攀不起那樣的角色。”
“很有自知之明。”小白頓了頓,然后看著貝妮愣了好久。
“我還頭一次看見她睡覺的樣子。”她輕聲說。
“她從來沒睡覺嗎?”亞克無奈的嘆氣:“真是個固執的家伙,固執到死。”
“的確是個很固執的家伙。”小白看著亞克:“你知道對于她來說睡一覺代表什么吧?”
“毫無防備,如果有人現在來偷襲她,一個圣徒就會被很輕易的殺死。”亞克看著小白說:“或許她會是所有圣徒中最好對付的那個,因為只要在睡著的時候偷襲,只要能夠割開她的喉嚨就會讓她失血而死。
他的手腕微動,一把握住了射向貝妮的匕首。
那東西只是一道白光,快的幾乎無法察覺。
“你最好一直都能如此警戒。”小白輕聲說:“她信任你,無比的信任。甚至愿意讓你掌握自己的生殺大權。”
“嗯,大可以相信我。”亞克被匕首扔回去:“我保證會比她先死。”
小白看著他的樣子,表情沒有任何緩和。
“我討厭沒有表情的人。”她輕聲說:“更討厭她說的你曾經的樣子,整天都在笑。實話實說,我討厭你。”
“我倒是不討厭表達方式很直接的女孩。”亞克頓了頓說到:“這讓我知道自己應該準確的做事而不犯錯。”
小白看了他幾秒后從窗戶當中躍出,消失在了黑夜當中。
果然還是沒法相信這個家伙,小白翻身上墻,稍微挪動了一下自己的站位后讓自己能夠看到房間里,然后慢慢的拉出滿弓。
亞克看著那個瞄著自己的弓箭,然后慢慢的低下頭,沒有任何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