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安靜了下來,中年人向著穿袍子的人鞠躬后就準備離開,只留下它們兩個人站在樓梯上。
周圍的人流開始避讓,這里慢慢的空曠下來。
“我回來了。”德諾斯輕聲說:“老爹。”
“那就快點進來,別在門口站著。”它轉身準備上去:“別讓別人覺得我們的家庭決裂的嚴重。”
“當然。”德諾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子:“我們的關系一向和睦。”
“這句話可不真,算了,走吧。趁著我的下午茶還沒涼,還能讓你飽餐一頓。”
就這樣,德諾斯和它的父親想見,并且進入到了學校當中。他跟在這個老人的身后,距離不近不遠。這個距離并不疏遠,也不顯得親近,反而給了他時間好好的看看周圍的一切。
這里的變化很大,有了新的建筑,有了新的人。
或許在自己離開的之后這里遇到了災難,也或許過的很是辛苦。
但是現在欣欣向榮,眾人的努力,神的關照,惡魔的仁慈,讓這里能夠存續。
它們走了很久,從人多的地方走到了人少的地方,從新的地方走到了舊的地方。仿佛踏過了時間的洪流。
最后,兩個人到了一個房子,那是一個很大,很久,有了年頭,很不合眾的老房子。用石頭堆砌著放在那里。
那是最開始的地方,一個有點大的禮堂。在這里,他度過了自己的童年。那時候這里還沒有這么破舊,外面經常有人打掃。環境也還算是好看,經常有烏鴉站在樹枝上叫喚。
舊的有的讓人陌生,但是卻有讓人覺得熟悉。
大概就是那種,這么久沒見,已經判諾兩然的陌生感,還有那種,即使過去了很久,這里依舊讓人覺得懷念的熟悉。讓德諾斯忽然感覺自己落地了,原本的那種飄然的感覺消失了,與之相反。她覺得自己落在了地上,熟悉的地方。
木門被推開,里面倒是挺新的,因為用木頭加裝了新的木板和天花板,看起來要遠比外面的石頭看起來更加的順眼。
“看起來你的晚年過的還不錯。”德諾斯進門后看著房間當中的陳設:“看起來你有個很放松的經歷。”
“只是無趣而已。”他指了指墻邊的椅子:“搬過來一個,你說過要講講你經歷的事情,我很好奇。”
“從一個已經這樣大年紀的人的那里聽到好奇這兩個字總讓我覺得自己聽錯了。”德諾斯無奈的嘆氣:“真是的。”
“順便你怎么說吧。”那個穿著袍子的家伙看起來也不生氣,把斗篷脫下來以后掛在墻邊。
袍子下面是一個很精神的家伙,根本看不出來是個年紀很大的人。不過還是能從各種地方看出來他已經老去。比如皺皺巴巴的皮膚,雪白的頭發和眉毛。頭上的皺紋,還有那到處都是老人斑的外皮。
但是又從各種地方感覺這是個年輕人,因為他的背挺得筆直,有點發灰的眼睛炯炯有神。身上健壯,頭發打理的僅僅有條。而在衣服下面,一身干練的咒術師常用的衣服。
從氣味上來看,如果不是經常洗澡就是用香水打理了自己身上的氣味。
看起來真像是一個隨時都能夠上戰場的戰士,也像是一個風騷的老紳士,唯獨不像是一個老的快死的老人,真是想要讓人無視他的年紀。
“這樣看我可真不像是你的孩子啊。”德諾斯無奈的嘆氣:“我都邋遢成了這個樣子,卻有一個都老的快死了也要讓自己像是一個能夠在風流場所中如魚得水的老爹。”
“這讓我奇怪的不得了,我怎么會有你這樣不爭氣的兒子。”他看起來也有點不滿于德諾斯現在的狀態,看起來有點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