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出現了面前的這一幕,雙方的武器碰撞,在火光面前,看起來如此的猙獰,就像是兩頭野獸在相互亮出來自己的獠牙一般。
好在雙方立刻明白過來這是誤會,都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點什么來不讓氣氛如此尷尬。
也是該稍微尷尬一點,畢竟現在來看,雙方的信任應該是只有負數。
誰都不相信對方,剛才的聊天還有之前的那些暖心的話好像都是在套近乎。實際上雙方都是罪大惡極的家伙,有了機會就會隔斷對方的脖子。
但是這樣也是必然的,妮娜現在剛剛回來。這個無比熟悉的地方對于她來說也不是記憶種的樣子。
而德諾斯,這里雖然是他的家里,但是卻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自己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夢魔的花招才會想出來這樣的事情。
在這種環境當中,兩個人相互之間只需要一點點的問題就會立刻發生戰斗。不是因為雙方有惡意,存粹是因為作為人,來到一個新環境后的不安被確認后而下意識做出來的反應。沒有人情味,但是卻能夠在這種世界當中活下來。
“我很害怕。”妮娜避開德諾斯的眼睛:“我一想到以后要在這里生活就必須要每時每刻都這樣的精神緊繃我就感覺難受。好像是自己被塞到了鳥籠當中。”
“是啊,我也想到自己要在這里地方度過這輩子就感覺很不服氣。”德諾斯輕聲說:“但是不由得我們,或許應該看我們。是覺得生命重要,還是所謂的對未知的苛求更加重要。”
“渴求?算了吧,這也就是算是我們對于自己是人類這一點的不服氣。”妮娜說著,把木頭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后把杯子摔在桌子上吐著氣。
“你說,為什么人要分的這么明顯呢?”妮娜輕聲說:“神創造我們,難道還會因為自己的喜好分出來三六九等嗎?”
“這種問題不該我們說,我們都已經足夠幸運,現在我們有著充足的食物,精致的衣服。還有自己能做的事情。別人會因為我們在咒術上面的造詣而尊敬我們,同時,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德諾斯看著妮娜說:“你也肯定看見了很多的被命運玩弄的遍體鱗傷的家伙。”
說道這里,他頓了頓,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比如那個家伙?”妮娜看了一眼那個躺在椅子上已經斷掉了四肢的家伙:“你真的確定不用去找圣職者?”
“不用,至少這家伙他死不了。”德諾斯看了他一眼:“這個家伙只是單純的擁有過剩的生命力,他不會死去,不會老去。但是卻弱小的可悲。”
還能是別人嗎?那是鬼爵,現在躺在后面的椅子上閉著雙眼。
他現在看起來真的是太慘了,四肢都不知道被砍了以后弄到了什么地方,現在還在吐血。估計內臟被傷的不輕。在身上還有著幾個窟窿,外加那個被戳瞎的眼睛。
更加可悲的是,現在他所有的傷口都在恢復,但是恢復的很慢,雖然比起正常人來說快了太多。但是那感覺,就好像是神覺得沒有把這個家伙玩的徹底,要讓他好好的感受自己全身的痛苦那樣一點點的恢復。
或許好運只有暈過去了,感覺不到這樣的疼痛。
或許他在夢里也會疼的抽搐。
這東西發現于市場的某個角落,現在大家并沒有聚在一起,而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情。大家都很忙,忙的到了現在就更加的沒有人在意鬼爵這個家伙到了什么地方去。
因為現在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大事,唯一或許該擔心的就是有人潛伏在市場當中時刻準備對手無寸鐵的家伙下手。
但是這種強盜對于團隊里的任何人來說,它們示威和逃命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的。
唯獨對于鬼爵來說,只是最弱的一個劫匪只要看到他。他就死定了,或許說,到了大霉。畢竟他是死不掉的,死不掉的家伙,不會有死定了這樣的說法。
“真慘。”妮娜多看了她一眼:“估計傷害他的人也沒有料到這是個這樣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