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倒不是一件難事,對于這個城市來說,沒有比咒術師更好的建筑師。只要想,很快就能讓一個個房屋拔地而起。只是幾個月的功夫就能讓這個城市恢復曾經的繁榮。
貝妮握緊站著拳頭深吸著那股燒焦的臭味,表情上寫滿了憤怒。
也不知道對誰生氣,這件事情到底因為什么而起她也說不清楚,只是感覺有點火大。腓里好像有著灼熱的空氣。想要罵人,但是又找不到能夠罵的家伙。于是就徘徊在城墻上,表情能嚇死個人。
等到她差不多冷靜下來的時候,扭頭看著身后的安全區。
暫時的難民先裝在了城墻當中,因為安全區當中基本沒有落腳的地方。這里是唯一能夠種植糧食的地方,而且馬上就要收獲了。寧可讓住不下的人暫時在外面搭建營地也不能占用里面的面積。
教會那邊損失也統計完了,上位圣職者全部安好。這件事情上報后估計也會被當成是完美處理的典范。沒有任何的損失被擴大,畢竟教會只看上位圣職者這一個數據,或許還有糧食的產量問題。
這個城市這次因為死了很多人,估計能夠盈余出來食物。等到收貨后或許會被運出去支援其他的城市。有幾個在血日被完全摧毀的聚集地還沒有恢復生產,需要一些這樣的食物儲備。
這件事情不是她應該操心的,改為這件事情感到難辦的應該是仁愛者。那個家伙看起來天天很閑的樣子,真不知道這些事情到底有沒有好好完成。
貝妮看著身后,天在那里好像直接裂開,這邊是烏云壓城城欲摧,而另一邊,是陽光明媚又一天。花兒在歌唱,鳥兒在翱翔,好像是天堂和地獄的區別。只有一墻之隔。
曾幾何時,全世界都是如此這般。終日的富足,在這片土地上不會有任何人挨餓,也不會有任何人衣不果體。直到神和惡魔的大戰,世界變成了地獄,天堂藏在地獄當中,不準任何人進入。
有點怨恨的,那些魔神和神的,它們戰斗完全思考不到理由,只是記載它們開始了戰爭。找不到理由,只是開始了戰爭,或許是覺得太無聊了就打了一架。
因為它們,現在就連活下去都需要抱著莫大的覺悟。就連現在它們都會在世界當中尋找自己的影子,隨時準備繼續戰爭。
貝妮笑了,忽然覺得有點可笑,這樣說來,自己在神的棋盤上或許算是個比較厲害的棋子吧?畢竟是直接繼承了天使的能力,是個很強很強的人啊。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現在不應該胡思亂想的。
但是不胡思亂想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做的,她抬起頭,看著天上的烏云。
對于自己來說這好像就是一次假期,滿世界的轉悠,不用考慮某個地方出現問題后自己要處理有關文件的事情。反而可以隨著自己的想法來做每一件事情。就連這次,如果她不想幫助這個城市,那么誰說也沒有用。這是自己的自由,只是覺得或許應該幫幫這里的人,據說這里有亞克的朋友,好像是叫做德諾斯什么的,走的時候他還有念叨這樣的事情。
這樣想著她就已經從城墻上跳了下去。但是沒有直接落在地上,而是在城墻上彈了一下后落到了黑色的城市當中。
或許自己應該幫忙清理一下這個城市的各種怪物,這也是自己的工作,如果這里出現了怪物就要清除。
她隨意的走在這個被燒掉的城市當中。這個曾經的大城市已經歸于虛無,之前的號稱的名聲在瞬間什么都不剩,忽然的消失。
她揮舞了幾下手中的短劍,幾個燒焦后還想要爬起來的尸體被砍成了數塊,摔在地上爛做一團。
偶爾會蹲下來,在某個人的身上摸索后,能夠拿到一些不會被大火燒壞的東西,比如男人給女人買的首飾。
雖然不算是什么好東西,但是無聊也是無聊,說不定能夠撿到好東西。
她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咒術師學校的原址,原本的校門口,一個中年人被奇怪的長爪貫穿在門口,已經被腐化成了怪物,看見貝妮后揮舞著胳膊就想要咬上來的樣子。
貝妮給了它仁慈,切掉了他的頸椎。現在的丑態對于他來說估計也是種侮辱。
她停在了已經倒塌的高塔前,看著這個宏偉的建筑,忽然感覺好像聽見了奇怪的聲音。
那好像是在說話的聲音,是在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