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了幾秒后,枯槁的聲音無奈的嘆息。
“如果你要做一些重口味的事情,外面去。”德諾斯看著他的表情里泛著怒氣:“這件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你。”
“無話可說,這件事情在事后我會接受處罰,但是我不對我的動機感到慚愧。我做了我該做的事情,無需后悔。”廢抬起手,從肩膀開始,整個上身被燒成灰燼。
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爆出來的火焰幾乎是瞬間就把他給燒卻,德諾斯面無表情的抬起手,手中的餐叉直射而去,直接貫穿了他的心臟后插入后面的墻壁。
“你這是在做什么?”廢被燒壞的地方像是硬殼那樣脫落,而被傷到的地方已經重新開始生長。
簡直就像是生長沒有節制的參天大樹。
“因為你的緣故,我的女友失去了兩條小腿,而我失去了我的家,還有我父親用了一輩子才建設起來的學校!”德諾斯的聲音越來越低,到了最后,只剩下怒氣:“而我無能到什么都沒能阻止,現在當然得拿罪魁禍首出氣不是?”
他的手指在身后拉扯,不知道設置在什么地方的符咒在廢的身上貼了一圈,無法違抗的重力從奇怪的四面八方呈現怪異的形狀壓制,只是瞬間廢剛剛重新生長出來的身體全身的骨頭都被扭碎。一把長柄大刀從鬼爵的床下射出,狠很的貫穿了他的驅趕,將頸椎的位置完全卡死。
“這能讓你消氣嗎?”
即便是這種攻擊,也只能換來這個家伙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他看著咬牙切齒的德諾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從脖子上長出來一只手,抓起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丟給了妮娜。
在這個石頭碰到她身體的瞬間,那被切斷的兩條小腿就已經完全恢復。
“這算不上補償,只是我分內的事情。”廢從自己身上拔出來長刀,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出來手巾擦干凈了后把它放在了墻邊,慢慢的走向被剛才的發生的事情吸引后享受特等席位看熱鬧的鬼爵:“具體的補償措施會在五年內落實,對我的懲罰無非也是些肉刑,大概會在回去之后執行。如果你要是不解恨,到時候可以跟著我回去,你可以執刀。”
它說著,好像那是完全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的事情,只是在說而已,不包含著任何的情緒,只是發生了一件這樣的事情,沒有任何好奇怪的。至于會被千刀萬剮的人會是自己這種事情,好像完全不在他的在意范圍。
再然后就沒人在說話,廢把鬼爵加在手臂下帶走,德諾斯用仇視的目光看著他離開。
整個房間已經完全的亂了,為了能夠提高傷害的同時還能夠不造成更多的破壞,他運用了空間咒術來壓縮了原本的禁術焚天。就算是自己也準備了三天之久的咒術,還有后面的重力控制,外加名刀開顱。
這種感覺真的是氣的令人炸肺,自己那么認真,那么努力的想要報復這個家伙,用盡所學的設置陷阱......然后對方完全沒有當回事,好像就是自己沒有控制住情緒罵了他兩句,還大度的原諒了他。
最后他仍然什么都沒有阻止,它仍然帶走了鬼爵,那個土豆還在床頭放著,熱乎著。
“別逞強,那家伙和我們不在一個次元。”妮娜睜開了眼睛說道:“那是我們無法理解的能力。”
“嗯,我早就知道。”德諾斯輕聲說。
他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忽然被坐起來的妮娜抱住腦袋,輕輕的被揉著頭上的亂毛。
“謝謝。”妮娜這樣說道:“雖然算不上回報。”
“喂喂,你這是在做什么?”德諾斯趕忙掙脫,看著妮娜歪著腦袋看著他。
“你剛才說我是你的女友來著。”妮娜笑了笑:“這句話當真嗎?”
“那種事情之后在說,你的傷好了?”德諾斯扯開話題,揉著頭發問道。
被子被拉開,新生出來的小腿和之前的完全一樣。
“不止這里,我現在好像被完全的清空了負面。”妮娜慢慢的低下腦袋說:“我一直以為所謂的瞬間回復只是夸大......但是看來的確如此,那個大人有著這樣的能力啊。”
她看著坐在枕頭旁邊的小石頭,那個石頭已經完全失去了光澤裂開了,看起來是個一次性的用品。
“我聽亞克談起過,那是仁愛者的能力。”德諾斯頓了頓:“我也是第一次看,也沒有體驗過被那種能力治療的感覺。亞克說就像是時間忽然卡頓了一下,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之前的傷勢好像就是自己的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