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森慢慢的抱住了這個女孩,她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魔印的副作用讓她已經無法正常的思考。
正常思考的極限就是被自己給傳送了過來,然后就已經不省人事,只能這樣癱倒。
她沒法說話,但是克里森知道她的意思,他該進食了,這里沒有人會怕死。
蜘蛛和人不一樣,生來就是毫無意義的,有意義的只有集體。所以這些怪物并不怕死,這些扭曲猙獰的魔物毫不猶豫的獻出自己的生命,讓自己的意義讓后來者定義。
每個都是如此。
身后的蛛腿緩緩的伸直,然后慢慢的環抱在她的身后。
然后貫穿了她的身體,還有自己的身體。一起被鋒銳的蛛腿刺穿。
懷里的人抖了一下,絕對的痛苦,但是卻也只是抖了一下。
小蜘蛛揉了揉她的腦袋,只是他唯一會的安慰人的辦法。
巨大而蓬松的蜘蛛巢被拉緊,他被束縛其中。
他還需要進化,而進化需要的時間,由他的朋友來拖延。
......
有點纖細的家伙躺在破碎的大地上,看著天空。
而他的身下,是被斬開的地面,深不見底的懸崖。
“我說,貝妮,這次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不朽看著天空,然后撐起來自己的身體,看著那邊將手中的大劍插入地面后,低沉著臉的貝妮:“我們沒必要打。”
“閉嘴。”貝妮輕聲說,抬起頭來的時候,用手腕擦了擦頭上的血。
那是從眼睛里流出來的,還有自己吐得血。
這個義理對于她的消耗是無法承擔的,每一秒的延續都是耗盡了她的圣法力的同時消耗了生命。
只是靠著自己作為捍譽者的能力強撐而已,只要認為自己能夠得到勝利,那么常理都可以被違背,發生不可能的事情,還有奇跡。
而對于不朽者來說,這樣的能力太花哨了,他的能力過于的簡單,就是單純的無敵而已。當他認為自己是不朽的,那么不管什么樣的攻擊都不會有傷害的概念,而自己本身的圣法力也沒有用盡的概念。
兩個人打架之所以無聊,因為它們只有在一個人開始懷疑自己所認定的事情可能不會出現而導致落敗。
除此以外就會一直打下去。
好無聊的對決,存粹力量的對抗,沒有技術沒有配合。只是比意志力的堅定而已,可以是臨陣之將那般的嚴肅,也可以是不以為意的從容。無論如何都好,反正只要能堅持著,那么就行了。
“如果你真的站在我這邊,就不該來找我麻煩。”貝妮輕聲說。
“關系好歸關系好,向著你也是真的。但是我們終究還是圣徒,有自己的職責。”不朽者慢慢的站起來,看著站在面前的貝妮:“現在的情況的是投票二二分,還差新人的一票。他要親眼的確認魔神種的能力后才會做出來自己的判斷。”
“從很久以前我就覺得你們的做法不可理喻。”貝妮大口的吐血,但是仍然再次舉起手中的大劍,沖天的光芒從劍鋒當中迸發。
“總有一天你會理解的,我們有自己的天職而已。”不朽者無奈的笑了笑,看著她:“你已經來到了這里有段時間了,還是如此的幼稚。”
同樣的光芒從他的身上出現,他做出了拳擊的動作。
音爆和巖石崩裂的聲音組合成了巨大的聲響,只是聲音掠過,已經被粉碎成等同于沙子的地面形成了風暴和沙塵。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神仙打架,誰過來幫助誰都沒用,能否贏或者勝利只是看誰先放棄而已。
可是貝妮是有目標的,她又不是要關他一萬年,只是幾個月就好,只要那個孩子能夠逃到死人之國,那么一切的都不虧。
教會如果想要再次去那里追查,只能選擇和魔人開戰。
前提是這個世界還能再承受一次戰爭的話。
這個世界已經被毀滅到了一個瀕臨崩潰的地步,就連規則都已經出現漏洞。
但是無論如何這里只是一個盒子,很可能某天這里會徹底的崩潰。上一次戰爭就已經差點讓人類的文明止步,誰又敢保證這一次還能繼續延續下去。
貝妮不是偉人,她從很久以前就決定了自己只為了幫助亞克而做事,無論好壞和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