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聽著。
她算是經歷了一次死亡,畢竟對于魔物來說,**被破壞到死亡必然魔核就已經壞掉了。
現在她的魔核完好無損,只能說她有著很好的運氣,也或者那個家伙本身就有點犯二才能讓她重新醒來。
但是醒來后,到現在她還是迷茫著。
她的記憶停在了去阻止裁決者的那一刻,死亡的恐懼和對生的渴望都沒有出現。自己就是忽然死掉了,死的徹徹底底的,沒有任何的生機。
她還不知道到底這個世界上都發生了什么,只是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死人之國。本來自己要來的地方,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這個地方。
再然后出來后就看到了仁愛者,自己被抱住了。
是個人現在都懵,她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要問了,比如那些家伙到底怎么樣了,比如洛麗到底被怎么處理。包括自己現在到底為什么會在這里。
但是話即將出口又說不出來了,因為沒有任何的必要,她現在已經孤身一人的出現在這里,搞清楚原因并不能幫助她好好的活下來。
“按照你的要求,我以著魔核記錄的**形態盡可能的做出來了復制。”弗伊從房間當中走出來,看著擁抱在一起的兩位:“但是我好奇為什么您要想著讓我復活一個魔物。”
“我只是想要復活一個朋友而已。”仁愛松開了手,笑著說:“這不好理解嗎?”
“當初亞克它們也只是想要保護一個孩子而已。”
“是的,我知道。我也僅僅是想要讓人類的文明不被威脅到而已。”仁愛者搖頭說:“我們的矛盾無法調節,只有一個人放棄而已,所以我們是敵人。而敵對的理由現在已經消失了,我來表示對于魔物的友好也是真實的。”
“你們沒有給我們留下一點希望。”
“我們給你們留下了生存空間,同時我們也足夠仁慈了。”仁愛者回答的絲毫沒有罪惡感:“我們一直都在做好我們該做的事情,你們也在做你們需要做的事情。不是嗎?只是因為你做的不如我們好,所以就會輸掉。”
她從弗伊的旁邊走過,輕聲說著:“為了這一次,即便是有著絕對的優勢我們教會也幾乎賭上了我們的一切。而你們只是口頭援助了幾個人而已。你們魔物這邊什么都不想付出,能贏才見鬼了。”
弗伊沉默著,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復。
太過突然的選項忽然出現在雙方面前,那是一顆能夠逆轉的種子,能夠發生一切可能的事情。
魔物這邊的想法是先靜觀其變,然后盡可能的給予幫助。
但是要是說投入...如果說精靈的那種更加類似于自保宣言的事情是投入的話,幾乎可以歸于虛無。
而至于教會......它們把底牌家底全都拋了上去。
在這場賭局上,瞬間就高下立判。終究是經歷過當時戰爭的管事,和魔物這種已經更換成了新人的管事有著根本上的區別。
它們能夠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而一旦發現了一切問題的源頭和核心。那么它就立刻能投入了相應的籌碼。
“哥哥,你不用感到抱歉。你做的沒錯,我們魔物沒有更多的投入是正確的事情。”棱紋也過來了,看著站在那里發愣的弗伊。
“是我的錯就是我的錯,我不打算辯解。”弗伊說道:“從一開始至少我就應該把我們能拿出來的高等戰力全都壓上,雖然沒法聯系到別人,但是我們連這樣的決斷都無法做出,又如何勝利。”
“它們的效率我也很驚訝,驚訝有點保守了。或者說是非常的震驚。”她輕聲說:“我對做出來決斷這一點并不驚訝,畢竟那是如此的一位老人。我感到震驚和無法相信的是它們的效率。”她頓了頓說道:“雖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但是它們的確是在做出來判斷的時候就做出來了相應的行動。而我們,即便是你名義上代表了魔物。但是我們想要在幾天里面聚集起來所有的高等戰力。”
“那是不可能的。”弗伊下了判斷:“我能直接調動的魔王不超過四個,我一個,你一個。最多還有我的父親和弟弟。說到底還是都是我家族的人,而家族之外的人,我根本沒有調動的權力。”
兩個人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以后,才慢慢的離開。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魔物不比教會,不是團結的一方。
它們無能為力,本來的計劃也是借著魔神種的名號來讓魔物這邊能夠統一戰線。畢竟大家都有積淀,要是能夠匯集到一起,就算是教會也不得不無可顧及。
只是可惜沒有給它們這個機會而已,它們除了感慨敵人的強大之外沒有任何能做的事情。
亞克從房間里出門,看著站在那里的一對兄妹,猶豫了一會后決定走另一邊。
的確現在是應該上去打招呼,但是沒有意義,現在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心情都不好的人聚集在一起只會導致環境變得更僵了而已。
本就不該是聊天的時候,還是散散心吧。現在誰都需要考慮太多的事情,沒有必要在用這樣的事情讓自己更加的苦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