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妮站在窗戶外面看著小白從城市的正門出去,除了一把刀之外什么都沒有帶。
足夠了,對于魔物來說,只要有足夠廝殺的憑借,就已經能夠在世界上有一席之地了。
如果沒有一席之地就會死,然后會刷新出來足夠的魔物。
從來沒有人逼著這里生活的每一個人往前走,只是很簡單的事情。做不到就會有替代而已。
魔物和人都是如此,誰都不會缺乏替代,做不到的話就會有替代的接上,缺了誰都一樣。
“仁愛者,你叫作什么名字?”貝妮忽然問道。
“我的名字嗎?哎呀,你忽然問我我還挺害羞的。”仁愛托著腦袋想了想說:“我好久沒用名字了,叫我小白就好了。”
“嗯?”貝妮愣了愣,轉過身來看著她。
“我的確是叫做白啊,就和那個孩子的名字一樣。”仁愛者知道貝妮的疑問:“所以我很在意那個孩子,她有著和我一樣的名字,因此我有點關心她。”
“你從來沒有給我說過。”
“給你說了有什么用?我總不能強迫你讓那個孩子把名字改了吧?”仁愛者搖了搖頭:“所以我的名字只是仁愛而已,這個名字是特指我的。就像是我會在有的場所叫你八色璃,僅僅是一個叫一個女孩子捍譽者總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貝妮沉默了片刻后,輕聲說:
“我很疑惑,你說過我們的能力都是靠著有信念才能觸發。”她輕聲說:“你的能力需要有名為愛的情緒才能夠使用吧?我不明白為什么你用起來如此的順利。”
“歐呀,你是想要問問這個原因?”仁愛者靠在椅子上,笑呵呵的說:“我也的確沒有什么事情,給晚輩講講何為愛也的確不錯呢。”
“愛?”
“你覺得什么是愛?”
貝妮愣住了,撓了撓自己的臉。
自己和亞克算是愛嗎?它們已經算是沒有經歷過儀式的夫妻。但是愛這種東西,頭幾年的時候,在心還會因為那個家伙觸動的時候的感覺嗎?
“看到你害羞還真是少見,但是雖然我沒有聽到你的回答,但是大概知道你所認為的愛只是偏愛罷了。”仁愛者解開了自己被束縛的眼睛,向著貝妮睜開了自己空洞的眼眶。
里面空空如也,這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去掉了自己的眼睛。
“偏愛?”貝妮沒有反駁,的確是偏愛。如果不是亞克的話,隨便換一個人她也沒法有愛這個情緒。
如果每一個要被使用能力的家伙都需要有所愛意,那可真是想想都困難。
“而我的愛是代表了神的愛。”仁愛者一字一頓:“有什么是我們每個人都有的?”
“你說就好了,不用問問題。我只是好奇,你講解給我聽就好了。”
“呵呵,真是個不讓人有好心情的學生啊。貝妮,你要知道,我們都會感受到痛,都會感受到餓。也都會死,會害怕,會恐懼。”仁愛者一字一頓:“這些,可都是只有活著才能經歷的事情。”
貝妮愣了愣,意識到了什么,表情變得很奇怪。
“你的意思是這些不順也都是神愛的一部分嗎?”
“正確。”仁愛慢慢的起身,手劃在桌子上,沿著桌子的邊緣:“當有了這種想法后,我愛著世界上的一切。無論是什么樣的經歷,都是生命的奇跡。活著才能夠經歷的奇跡。因此大可放任自己喜悅,放縱。抑或是墮落和絕望,這些都是活著才能有的經歷。這些一切的匯總都是愛的集合。八色璃,從一開始你就理解錯了一件事情。不是我愛著被我治療的人,而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所愛之物。不論是誰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