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這一幕真實的出現于大地之上。它們呆在這里,就是希望不會在出現這樣的情況。
要是重蹈覆轍,估計這個世界就再也承受不住了。這里脆弱的可悲,就像是茍延殘喘的老人。
她繞了個彎,走入了庭院當中,她需要穿過院子后去那個家伙的領域。
裁決和別的圣徒不同,雖然是新人,但是這里的法庭在他來到以后就轉交給了那個家伙。
那本來就是給裁決者準備的殿堂,之前由守道者負責照看。
說起來,有段時間沒有看見守道者那個老爺子了。那個家伙成為守道者的時間實在是太晚了,現在老的已經可悲。
加上活得實在是太久了,又老成了這個樣子。真是想要知道神到底在打什么樣的主義才會把如此重要的權柄托付于他。
貝妮停在了諾大的石門前,推開了被塵封了依舊的大堂。
這是曾經用來審判不義之人的地方,但是說真的,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人需要如此的興師動眾。于是這里和廢棄沒有區別。上一次使用的時候也得在六百年以前。具體的事情并不清楚,因為在那個時候貝妮還不是圣徒。
她看清了這個許久沒有使用的內部后,只是無奈的搖頭。
果然不懂事的后輩最值得讓人感到捧腹的。
十二根長矛分別貫穿了四肢,軀干,還有脖子和腦袋。
被貫穿在其中的家伙沐浴在日輪的陽光之下,血已經流干,地上平鋪著鮮紅。他的皮膚在光的下面雪白,流干凈血后白的讓人動容。
被貫穿的家伙是裁決者,果然新人都是群讓人感覺到奇怪的家伙。這個家伙果然又整了幺蛾子。
“你這又是再做什么?”貝妮圍繞著他看著,發現不光是長矛,他身上每一處的節點都被用長釘貫穿。
看著的確是稍稍的有點疼,也有點惡心。但是又有著奇怪的美感。不像是在現實當中,而是像是被畫出來的場景。
但是這是無比真實的現實,這里就是現實,現實當中,這個本來應該審判他人的家伙被貫穿在大理石之上。
“我傷害了無罪之人。”他的聲音很輕,因為頭上貫穿的長矛,這個家伙說話有點吃力。
“懲罰自己?有什么用呢?”貝妮帶著譏諷:“你還不如去找到那頭羊,給她足夠的補償。你這樣小蜘蛛他也不會活過來,而現在洛麗那個孩子仍然在地牢當中受罪。你這樣什么都改變不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呆著。
貝妮看著他的樣子,無奈的嘆氣。
不過自己也不該去反對他的做法,這個家伙也是仁愛者所說的代表神的人,既然會懲罰自己,大概是神也覺得這個家伙有點需要用槍扎起來了。
“話說回來,你居然不會死啊。”貝妮有點驚訝:“我不記得你的能力里有關于不會死去的概述。”
“我在成為裁決者后做出的第一個命令是對自己的,我命令自己在完成使命之前不能死去。”
“哦哦,這樣啊,的確能夠解讀成不死。你的能力這樣解讀看起來真的好強啊,果然守道者說的不錯,你的能力是神自己的特權。”貝妮坐在石頭上,背對著這個家伙。
她從桌子上摸了一個蘋果,吃蘋果的時候不想看那個家伙。這個家伙現在看的確有點敗壞食欲。
好好的吃東西是對神的敬意,貝妮這樣想,也不覺得是不是對身后的家伙不尊敬。
“我做的事情是錯誤的,對嗎?”裁決忽然說到,聲音很輕很輕。
貝妮愣了愣,然后搖了搖頭。
“不,你做的很對。”她這樣說:“你不會做錯事情,你是圣徒,代表著神。神不會犯錯,因此你也不會犯錯。”
許久的沉默,那個家伙又沒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