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冷靜,咱們討論一下別的話題。剛才不是說的要討論魔神印的分配問題嗎?”鬼爵試圖轉意話題:“你考慮的怎么樣?”
“我不知道,雖然我用了近千年才創造出來這種東西。說真的,我不敢在自己身上做嘗試。”仁愛者說道:“我現在開始怕死了,都怪你啊,因為你,我知道世界上還有有趣的事情。在我對你厭煩之前,我應該不會想死了。”
“那你就放心的想讓我用?要是我因為這個死掉了,你不是唯一的樂趣會沒了嗎?”
“只不過是再次失去了活著的樂趣而已,就算是你活著,最多不過百年也會喪失。”仁愛者說道:“早晚有一天而已,我不在乎。”
“真絕對啊,好啊,我可以先試試。然后你看看還能取出來嗎。我話說在前面,我絕對會掉鏈子。”鬼爵重復了一遍:“不過我覺的是不是應該好好考慮?咱們已經和平了這么久,別打架啊,神愛世人,它不希望我們打架的。”
“打架?你說的真輕松。”
“你覺得比打架高尚到什么地方?”
“這是愛啊。”
“哈?你還真把我說的理論當真了?別啊,這個世界需要一個偉大的人而不是大號的咸魚。千萬別被我影響了,近赤者赤,近,近黑者黑,和咸魚太近了,自己的鹽分也會增加的。”鬼爵這樣說著,然后塞進去兩發彈藥對著天空。
轟鳴的聲音,那簡直不像是開槍而像是雷鳴的聲音。本來天上有點陰暗,籠罩著云,陰天當中世界暗淡無光。
仁愛者看著旁邊的家伙,面無表情。
并非是沒有感情波動,只是有點羨慕,有點嫉妒,有點可憐,有點生氣,有點悲傷......
同時夾雜的感情過多,不知道作何表情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
那是笑,笑得那樣開心,一邊笑一邊大口的吐血。
開槍的瞬間,那巨大的反沖力直接把他的右邊身子震碎。那恐怖的彈藥甚至在天上都開云的空缺,日輪的光透過了云,像是圣光那樣照在這個已經碎了一半的男人身上。
他在笑,笑得不顧一切,莫名所以的。
他為何要笑呢?他脆弱到瞬間到連這種反沖力都承受不住!如此的神器落在他的手里就是白瞎!
但是......為什么又要不笑呢?
仁愛者一直等到這個家伙因為失血而徹底的昏厥過去后,抬起手,他的全身瞬間就恢復。走過去把脫手而飛到了很遠的地方的霰彈槍拿回來,放在他的身上,無奈的笑了笑。
就像是家人對于自己的孩子玩玩具累的睡著了感覺有點無奈的樣子一樣。
他就這樣,躺在光里,躺在血里,懷抱著那把夸張的霰彈槍睡熟了。
“你變得很無趣。”不知道合適,貝妮站在了不遠處的陰暗當中。
“貴安,您今天看起來依舊是充滿了氣勢。這位騎士小姐,您是為何而來呢?”仁愛者笑著對著她微微鞠躬說道:“這里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你的語氣被這個賤人同化了,我很厭煩。”貝妮皺了皺眉頭,然后舒展開,嘆了口氣,看著那個攤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家伙:“這家伙沒多少能耐,搞出來的動靜還不小。不只是我,半個城市的警衛都被驚動了。”
“那么還拜托你幫忙傳達一下,就當無事發生就好。”仁愛者說著,然后慢慢的坐在了鬼爵的旁邊,用手幫他撩開在臉上的亂發,然后舒雅的坐在那里。完全不在意自己圣潔的白裙上沾滿他紅色的臟血。
風拂過,吹來她的頭發,她在教堂的穹頂看向原野。
圣潔的修女坐在了渾身是血的男人旁邊,她的裙子上沾了血,她的頭發被風吹起,在空中散開。
“瘋子。”貝妮暗罵道,表情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