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騎士的打扮和之前的青鷺精騎們相似度很高,只不過身上札甲的紋飾有所不同,同時盔甲邊緣還鑲嵌了金邊,看起來極為華麗。
他們的頭盔款式和青鷺精騎們是不一樣的,是一頂鳳翅盔,只不過并不是尋常的金鳳翅,而且深藍色的。
與青鷺精騎頭盔上插著的翎羽不同,這些騎士的頭上只有一根蓬松的巨大紅色絨羽,無一例外。
他們肩甲的獸吞是一只和青鷺騎兵肩甲獸吞上的青鷺十分相似的鳥類神獸,但并非青鷺騎兵們獸吞上的青鷺神鳥。
頭頂紅羽鳳翅盔,身著黑金玄鐵胄,腳蹬云紋暗金靴,胯下烏金玄甲戰馬,背負金紋藍鳳旗;這些騎士的裝扮很好的透露了他們的身份:西趙神鳳驍騎。
這是天子血裔們的專屬騎兵部隊,專門負責護衛天家血脈,也是西趙頂級騎兵部隊之一。
這些騎士們護衛著的馬車為六架,屬于藩王級別。西趙禮制:天子架九,藩王架六,異姓王架五,柱國架四。
西趙人的圖騰是各種神鳥,這一點是與中原其他國家不同的。中原大部分國家的圖騰是顧蛇,一種類似于前世神龍的神獸,只不過這個世界的神獸都是真實存在的。
“趙子,正如尊師所料,血月到了。”
車內,一位頭戴武冠的中年無須男子正站在車內,彎著腰,向一位坐在軟座上喝著茶水的束發玉冠、玄色武服的玉面麗人稟報道。
六匹馬拉著的馬車體積十分龐大:高2.6米,寬4米,長6米。裝飾也極為奢華——四角處的玲瓏玉制燈盞,燈油乃是北海角鯨油,一兩便值百金;而車廂上的雕刻一看也知道是出自大家手筆,同時還嵌有大量的名貴玉石作為點綴。
“血月啊…”被稱作趙子的麗人停了下來,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嘴中喃喃道。
“城中巡邏可已加強?”趙子問向那名中年人。
“自然!”中年人身體再次微微一躬:“七日前趙子出發時老奴便已安排下去了,城中近日并無異況。”
“城外的那些個游民聚集地……”說道這里的時候,趙子將手中的玉杯放了下來,話也沒有說完。
中年人身體一震。
“老奴省得,回去后老奴就會安排人把那些聚集地處理的干干凈凈。”
“不。”
趙子的回答卻是讓中年人有些不知所措。
“啊?”中年人很疑惑,畢竟這位趙子可并不是什么仁慈之士,她看城外那些流民們不爽已經有很久了。以這位趙子的性子,發布個屠殺的手令無疑是必然的。
老城主的仁善,這位新上任的城主無疑是絲毫沒有繼承到半點的。盡管城中政事名義上是由郡守負責,但只要城主下令,那么郡守也是不得不遵守的。
天子才不會管藩王們亂搞,他巴不得藩王們在自己的藩國領土上亂來,因為一旦鬧得太過搞得民怨沸騰,那么天子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收回土地。然后再封一片沒什么卵用的惡土給藩王做“補償”。
不過新城主雖然并不仁善,但至少能力上還是極為優秀的。這一點讓中年人很欣慰,她比起自己父親的能力絲毫不差,她只是需要時間去成長,相信時間久了就會慢慢變好的。
盡管這位趙子的私生活有些過于糜爛,但這倒也沒什么。畢竟在世子貴族們的圈子里,私生活糜爛可不是什么缺點。
“我的意思是……算了。”趙子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意圖,不過她倒是丟給了中年人一枚方型玉片。
“張老自己看吧。”
被喚作張老的中年人在接過玉片時,這才反應了過來,這位趙子到底是想說些什么。
看來是城外那些被趙子稱作是“蟲人”的流民里,也是能出現足夠讓趙子看入眼的少年阿。
這可以說是天大的好事了,至少對于那位少年和他的家人而言是的。
趙子麗濡,年二十三,好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