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一艘小破船向著東瀛列島的方向不斷飄行著。一個須發皆白身材魁梧的老者正盤膝坐在船上調息著,這個老者正是在無佛寺中逃脫的摩那羅。血紅色的氣在他周身不停懸浮著,只是這血氣卻看不出一絲狂暴,仔細感受的話甚至會從中領悟出一絲神圣和平靜。
猛然,摩那羅睜開雙眼,將血色霧氣盡數吸入口中冷冷一笑道:“呵,佛門?魔門?佛魔本為一體,不過一念之差罷了。既然中原容不下老僧的佛法,那么老僧就去這周邊列國弘揚佛法。呵呵,釋如來,早晚一天你會后悔的。哈哈,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可惜摩那羅不知道,不止他自己想要快速抵達扶桑,身在扶桑的燭玉更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摩那羅的到來。摩那羅,將是燭玉操控扶桑的一顆極為重要的棋子。
唐昭寺的主持禪房內,爐中燃燒著熊熊烈火,屋外則是飄著鵝毛大雪。屋內外形成了一個極端的對比。此時屋內,燭玉和悲葉這兩個騷人則是在四處閑扯著一同觀賞外面的雪景。
“阿彌陀佛,燭兄可找到東瀛列島上這股邪氣的來源?”悲葉禪師端著茶盞看著窗外飛雪淡然問道。燭玉將紅豆糕咽入后達到:“已經找到問題所在,只是現在動手除去這妖氣的來源有些不妥。”悲葉聽此眼皮輕垂道:“哦?那么下一步應該怎么辦?”
燭玉聽此淡然一笑道:“來這里差不多一年了,差不多要開始干活了。大世即將開啟,老禪師,這扶桑國將是你我晉升更高層的底氣。”悲葉禪師將茶一飲而盡道:“中原的修行者太過高傲了,眼中只有那一畝三分地。殊不知外面的世界只要努力,完全不會比中原差多少,少的只是那歷史的沉淀罷了。”
燭玉點頭笑著道:“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塊被遺漏的膏腴之地才會這么不費吹灰之力遍被你我二人拿下。老禪師可聽說過摩那羅這個人?”悲葉禪師聽到這個名字,長眉不禁一挑道:“摩那羅?這可是無佛寺的禁忌。燭兄為何突然提及此人?”
燭玉起身看著落雪道:“前幾日我收到消息,摩那羅與半年前脫困,向來不日就將到達東瀛列島。”悲葉聽此臉色嚴肅的道:“燭兄打算怎么辦?”燭玉笑著道:“養寇自重。我料想這摩那羅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就讓他給后輩的弟子們一些壓力。況且有著外敵存在,也是能省卻很多麻煩事。”
悲葉禪師聽此道:“燭兄就不怕養虎為患?”燭玉眼中精光閃爍的道:“放心,僅憑一個摩那羅還成不了什么氣候。我現在最為關心的,是摩那羅的身后,是否有勢力在引導他那么做。”對于這個疑似十地成員的人,燭玉可是興致滿滿。
通過九天給出的情報可以知曉,中原的事很大一部分都是九天搞出來的,而中原以外則都是十地的人在參合。悲葉禪師的可以根據前世發生的劇情排除在外,而東瀛的外來人就只剩下這位即將到來的摩那羅,未來大名鼎鼎的魔佛了。這位魔佛,或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燭兄,老衲在這半年時間里煉制出了五把太刀,可有興趣觀望一番?”悲葉禪師突然開口問道。而燭玉則是笑著道:“老禪師親自鍛造的神兵,玉是有興趣觀賞一番了。”
再說此時的摘星樓中,端木蓉蓉在自己的房間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陣沉默。只見鏡中人臉頰上卻有三條恐怖的疤痕以及一大塊燒傷的烙印,仔細看去這美人卻是五官精致,若是有人看見端木蓉蓉此時的容貌必定會大呼可惜。
“咚咚咚!”突然一陣敲門聲,端木蓉蓉趕忙戴上面紗將門打開,只見房間門外站著一個微笑著的瀟灑青年,正是諸葛羽。端木蓉蓉見道他趕忙道:“大壞蛋,你怎么來了?”諸葛羽聽此一笑道:“怎么?關心自己的師妹不可以嗎?就不讓師兄進來坐坐?”端木蓉蓉聽此冷哼一聲道:“誰讓你關心了,還要進人家閨房,真是想的美!”雖然嘴上這么說,端木蓉蓉還是起身讓出一條路。
諸葛羽也不客氣,進了端木蓉蓉的閨房后就四處打量起來。端木蓉蓉的房間布置倒也是精簡,只有一張床、一個桌子和兩把椅子。桌子上有剛剛畫完的一幅畫,想來是要裝飾自己的房間用的。
諸葛羽開口調笑道:“嘖嘖嘖,想不到小師妹的房間閨房竟然這么節儉,真是出乎師兄的預料呀!”端木蓉蓉聽此冷哼一聲不滿的瞪他一眼道:“作為第一個進入我閨房的男人,你就只有這樣的感慨?本小姐勤奮艱苦,不為外物所動,就喜歡這種精簡的風格不行嗎!”
諸葛羽聽此摸了摸端木蓉蓉的腦袋道:“你這個丫頭,虧的我好心過來看你,真是冷漠無情呀。”端木蓉蓉聽此再次冷哼一聲傲嬌的轉過頭去。“我這有冰肌玉膚膏,能將你身上的疤痕完美修復,怎么樣,師兄對你好吧?”諸葛羽一指桌子,頓時一個玉制的小瓶出現在了桌子上。
端木蓉蓉見此搖頭道:“不要。我要是想恢復早就讓師尊出手了。知恥而后勇,我要在成就地仙的時候重塑仙軀抹除這些代表屈辱的疤痕。”諸葛羽聽此無奈道:“好吧我明白了,真是個倔強的丫頭。”
“不過還是謝謝你,大壞蛋,雖然我用不著這東西,不過既然你送我我也不能辜負你的好心,東西我就留下了!”端木蓉蓉狡黠的對著諸葛羽說道。
諸葛羽卻是突然換了個話題道:“小師妹,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說著直接盯著端木蓉蓉的眼睛,賤賤的表情很想讓人狠狠的打上一拳。端木蓉蓉聽此目光躲閃面色微紅的道:“哪有?我沒有!別隨便亂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