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往上說,這個故事之所以流傳,是因為他帶著三個姐妹游船的時間講給她們聽的,其中他最喜歡的那個小姑娘就叫愛麗絲。”
“總不能說……一個青年男子抱著只蜥蜴游船吧?”花醉理所當然的反問到。
也對,故事總是往美好了記錄的,白鳳心想,手指還在手機屏幕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滑動,“誒,劉易斯終身未娶……這個說法很古怪耶!”白鳳看到文中一小段描述,滿腹狐疑。
“什么奇怪?”花醉問。
“說劉易斯只有這少女面前才能放松下來,他也是攝影師,很愛拍攝少女……我覺得這樣的描述很容易把人往不正常的思緒上帶。”白鳳皺著眉頭一臉為難。
“比如呢?”
“比如,蘿莉控啊……還有就不太好說了。”白鳳尷尬的笑笑。
花醉了然,但是他并不認同,“是你們人類想得太多了……你們已經習慣了草木皆兵,所有的先入為主都是從壞結果開始的……不是嗎?”
花醉的話,讓白鳳有些慚愧,咧嘴干笑了笑。
人心里的黑暗,到底是什么時候占據的主導地位的。
愛麗絲為了劉易斯,幻化成一個年齡相仿甚至跟年幼一些的同類形象,為此還選擇了更為親切的外形,那是少年歲月里的光。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逐漸強大的劉易斯看不到他的光了,其實,是他自己的內心已經不再需要那般安撫,故而失去卻不自知。
于是乎,這位少年終其一生在尋找失去的光,從青年一直到遲暮。
他并非邪惡,只不過懷念,世間上所有的人,都無法再現那種光明。
白鳳忽而想到那個謹小慎微,說低著頭不愛說話的小姑娘,不知道她眼里的愛麗絲是什么樣子。
按照花醉的說法,無論如何,愛麗絲都會陪著她直到死亡,她也會改變吧,變得很好,變得自身就能光芒萬丈。
他后來八卦過一陣,那個小姑娘原來還是個豪門女兒,父親多情,她有過幾個后母,只不過,因為對女兒的偏心,每一個后母都盡力討好,就像那天的那個婦人一樣。
這種討好,并不單純,只會讓她越發孤獨,故而,愛麗絲注定等到了新飼主。
……
很多年以后,白鳳看到書店售賣的一本手繪的寓言畫冊,作者的名字很陌生,但是畫中有個著花裙子的小姑娘,眉眼間很是熟悉,小姑娘身邊有只尾巴蓬松的松鼠,每一冊里都會在一起。
故事很奇妙,小姑娘是大自然精靈,她能與世間萬物成為朋友……
這些都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