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剛剛把脈的動作一繞圈住白鳳的手腕,“已經有點苗頭了,只有九公子不再添亂,這種天氣你怎能還出門了?”
“我不來那小子吃什么!”白鳳脫口而出,卻見花醉似有不滿的勾起一邊嘴角,松開了手,白鳳又忙說:“我這不想見你嘛,風雨無阻……誒,別不理我呀,我說真的,是昨天晚上想了你一夜呢!”
花醉只得寵溺的笑笑,拍開抱著自己胳膊一頓撒嬌晃悠的手,“行了,別晃了。”
白鳳趁熱打鐵,油膩膩的問,“你知道嗎?還有首歌,我唱給你聽?”
花醉默不作聲,側過頭手肘枕在沙發邊上瞧著他。
白鳳清了清嗓子,真的開始唱出來,“為你我受冷風吹,寂寞時候掉眼淚……”
這唱到興頭上,爬蟲館的門又開了,本來還以為有客人呢,正想要見識見識這個極端天氣上門的是個什么角色。
只見客人沒有,幽冥鳥飛進來,剛剛一進門就開始哄花醉,也沒顧上幽冥鳥沒飛下來搶巧克力。
白鳳歌聲一頓,后知后覺的說:“我說呢,店里各位清凈,原來是烏鴉不在家啊!”
幽冥鳥飛到茶幾上,嘴里還銜了個東西,白鳳這才看清楚,這是花醉這里特意的金屬鏤空香囊,只不過染了血了……
花醉小心的捏起香囊墜著的絡子,里面香料已空,他嘆了口氣,隨手一擲拋進旁邊的小溪里。
剎那間,幾縷淡紅的血絲浮了上來,然后又慢慢蕩漾開來。
“這真的是血嗎?”白鳳指著水里的東西問。
這時幽冥鳥用爪子撥動這桌面上的巧克力,示意白鳳給他剝一顆,白鳳故意逗它。
“你都能幫九公子挽青絲了,還剝不開一顆巧克力嗎?”
幽冥鳥“啊啊”叫了幾聲抗議,還真得叼走一顆還包著錫紙的巧克力飛走了。
白鳳在后面幸災樂禍的喊,“就不慣你這毛病,你拿我怎么著吧!”
花醉出言提醒,“你小心又被啄。”
白鳳,“……”對,差點忘了幽冥鳥這家伙還有攻擊性,下意識摸摸后脖子。
“你不是剛剛問香囊的事情嗎?”花醉說。
“嗯,怎么回事?”看到收回的香囊又血痕,白鳳心里陡然升起一絲不詳。
“我以為是聽話的客人,沒想到又是一個不聽話的客人……”花醉頗為失望的往落香囊的水里一指。
就見那枚香囊生出無數細小的裂痕,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粉碎了,只有那小溪的水流亂了幾分。
無數閃著光的碎片,隨著水流蔓延至整個小溪,其實很漂亮的,白鳳心里這么覺得。
就像是夜晚倒影出來的銀河。
“是不是那個半夜里來的女客人?”白鳳還記得那個被吵醒的夜,花醉當時說的話,跟此時的重疊了,開頭和結局正好相反。
……
依娥確實如花醉第一天所說,她本來是很漂亮的,就是那種走在路上百分百有回頭率的美人。
可又為何會變得那么面目可憎呢?因為,她掏錯了心……
唐一諾是有婦之夫,他原本只是個剛入職的普通員工,卻被單身的頂頭上司看上了,那個女人叫李嬌。
李嬌比唐一諾大了八歲,可這并不妨礙她像對方展開追求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