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好多次白鳳往花醉那邊有意圖的拋眉眼,花醉都佯裝看書,要不就是索性整個身體轉到另一邊,側著坐。
得了自在的犼第一反應倒不是自己恥辱不恥辱的問題,先是全身心投入到泡面里面了。
白鳳也開始吃自己的面,九公子說他去給犼找身衣服,白鳳囑咐他順便帶把剪刀過來。
這滿地拖的白發,太像鬼片了,白鳳徇私著給他剪了,想來關在昆侖那么久,也沒注意過形象。
這里還真要插播點名表揚一下九公子,那顆僅剩的鹵蛋誰也沒給,煮面的時候,自己剝了吃了。
這白鳳和犼撈了半天,什么也沒撈到,各自沒好氣的瞪對方一眼。
吃好喝好,白鳳開始干正事了,給犼理發,這一剪刀下去,那個觸感實在解壓,他心里暗爽。
白鳳說到底也沒什么理發技術,為了保守起見,他比這九公子的長度來的,剪好以后又跟花醉討了一只一模一樣的蒼白樹伢子,拜托幽冥鳥給弄了發髻。
這犼嘛,先前有教訓了,硬是壓著脾氣配合著白鳳,這下知道,就算是裝出來的老實,也要一裝到底。
這里還有泡面吃呢,犼跟社會脫節這么久,沒錢沒智商沒情商,在外頭怎么混啊!
這人類社會在進步,很有可能一個小不小心被科學家們當新物種抓走研究……
想來,先忍辱求生吧!
“不錯,不錯,挺可愛的。”
白鳳對自己的作品頗為滿意,遞了鏡子過去給犼看。
幾人說笑時,爬蟲館的門開了,外面的雨聲漏了進來,已然是瓢潑大雨。
“你們都在這待著吧。”花醉起身去迎客人,“反正,雨這么大,他這一身的污穢,我不想臟了我的沙發。”
三個小子乖乖點頭。
不一會兒,只見花醉身后跟著個看打扮頗為講究的男人,一身的高訂,但是被天氣弄得一塌糊涂,從頭到腳都是深深淺淺的水漬。
他走路是仰著頭的,下巴抬起。
白鳳心想,真是讓人作嘔的驕傲。
那人目不斜視的跟著花醉上了二樓,就好像是看不見他們一樣。
這次客人或許挑選了比較長的時間,約摸半個小時他們才下來,老樣子,走得時候拎著一個被遮蓋嚴實的箱子。
客人走后,白鳳忙問,“花醉,那個討厭鬼買了什么?”
花醉輕呵一聲,“你怎么就知道他是討厭鬼呢?”
“不討厭嗎?”白鳳理直氣壯的看向旁邊的兩小只,紛紛點頭。
“他是個回頭客,我少有的回頭客。”花醉撣了撣衣服上的褶皺,坐下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也是,他的確挺討厭的,他要求太多了……”花醉嘴角扯出極其輕蔑的笑容。
風雨微倦,花醉便有了興致給他們講講著這個客人的來歷。
這個客人十年前就曾經是花醉的客人,不,準備來說,當時跟花醉做交易的是他的父親,那時花醉的爬蟲館還在另一個城市。
這位客人遇到了麻煩,也遇到了爬蟲館……